夜間巡月

犧牲

※CP：明智x主人翁
※主人翁=雨宮蓮
※大概是個間諜pa吧

 

「為甚麼你甚麼事情都不跟我溝通，非得要自己先做了才說？」

「……我要是說了，明智一定會阻止的，但這件事我非做不可。」

很難想像平時關係融洽的兩個人此時此刻卻待在同一間審訊室互相爭辯，沒有人可以插手這一對搭檔，不如說他們從剛才開始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氛圍。但其實他們都知道，明智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要讓別人不要多說甚麼，就連他這樣的搭檔都勸阻不了雨宮，雨宮的心意可說是千真萬確，任誰也阻止不了。他們之間上演的一齣戲的確讓大家都明白了，可明智到底是逢場作戲，還是內心裡真的希望雨宮不要做這件事？沒有人知道，明智向來就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心，如果要他去表露反倒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還不如裝作一開始就不知情要更好。

他們做這一行的時常要潛入敵方的陣營，有的時候只是一些輕鬆不過的任務，只要潛入到一定的高度盜取情報就可以迅速回頭，有的時候則是要偽裝成對方陣營的成員，混入其中長達數月甚至數年，直到最後得到他們所想要的目標後快速製造意外讓自己抽身。雨宮要前往的是他們最大的敵營，但如果雨宮不去的話，恐怕再沒有任何人可以挽救他們現在的劣勢，明智自己也清楚這一點，可他總有種感覺，要是這一次讓雨宮前去臥底的話，他就再也見不到雨宮了。

「你一點也不打算考慮我的感受是嗎？還是覺得只要自己完成這個任務就可以回來？別想的那麼天真。」

「偶爾也為我祈禱一下吧，我知道你並不信仰神明，但如果祈禱的話，說不定奇蹟就會發生喔。」

明智的確是一點也不相信奇蹟的，在他們這一行比起上帝更信仰自己的身手，如果身手不夠矯健，任憑再怎麼簡單的困境都無法逃脫。雨宮顯然很有自信，現在的他只需要一點運氣，而這一點運氣還是可以讓明智給予的，那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他還是不希望雨宮離開的，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拿起自己常用的匕首，在雨宮的手臂劃破一條不算淺的傷口，血液汨汨流出，圍觀的眾人慌慌張張地要去找醫藥箱幫忙處理傷口，只有雨宮看著傷口忍不住笑了。

「明智的佔有慾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變呢，我一直是屬於你的，不管是搭檔，還是戀人。」

「所以我才需要做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你是我的所有物，任何人都不能動。」

「真麻煩啊，你這樣害我要把出發的時間延後幾天了。」

他笑起來好像更為自由了，明智有時候想如果不這麼做，雨宮說不定說走就走，就連生命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但這樣是行不通的，如果真的要做的話，他會做得比現在更為殘酷果決，他會將雨宮關在永不見天日的狹小房間，每天用自己精心調配的藥劑與食物餵養他，讓他成為自己的玩物、自己的收藏品、自己的──

可那也不是雨宮想要的生活，對嗎？所以他除了陪伴雨宮演這一齣戲以外沒有別的辦法，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雨宮逐漸變成不一樣的人，最後也不會說出任何一句挽留他的話。

「明智，你不跟我說甚麼嗎？」

「路上小心。」

到那個時候他就會明白了，雨宮無論怎麼走，最後他們還是會站在同一側，他們不會有任何對立的時候。

真正的勝局是不會有任何感情被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