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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離去




※CP:朱城x椿
※魔女與貓paro、魯卡委託、R-18


 

 

她向來是不會屈服於其他人的脅迫,擁有絕對的力量以及信念的她來說,其他人的欺侮不過就是忌妒的火焰,僅可在遼闊草原上燒出一方天地,卻燒不進她所構築的壯闊森林裡。這份力量是她千辛萬苦修練而來,是她付出了無數努力才終於習得,凡人不願意付出努力就妄想一步登天的話還是算了吧,他們所謂的忌妒就任由他們而去吧,於她反正是無關痛癢的事。

她大抵是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成為現今的樣貌,雖然外表維持著她心目中成熟大人的樣貌,但實際上內心還保有原本年紀的孩童稚嫩,只是那些東西對她來說是不需要也沒有必要展現的,就將它全部封鎖在內心深處不讓其他人看見。她不需要多出軟弱的把柄,也不需要讓其他人見到自己示弱的一面,只要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是足夠有力量就不必害怕被欺侮──世間的生存法則向來都是如此。

 

「……今天的森林有些不對勁……去看看好了。」

她心想著大概只是直覺偶一為之的失靈,這座森林向來寂靜無聲,鮮少有人煙經過,大多時候只不過是盜獵者對著森林裡的動物虎視眈眈──早些日子她就為這座森林添加保護,不光是保護森林裡那些動物,同時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以及貓──那個陪伴她許久卻始終沒有彼此袒露真實情意的對象。

她簡單披上了披肩就快步走向森林,想來就算不特地告知貓,他也會循著自己的魔力與氣味追上來,如果真遇到甚麼緊急狀況,他應該還是能幫上自己忙的。不過可以的話還是想要自己解決,她特地將自己的氣味消除乾淨,不僅是為了避免自己陷入危機,同時也是希望貓不要因此找上她──不能太過依賴貓,必須要靠自己解決問題才能算得上獨當一面的魔女。

 

「真想不到你真的一個人來了,平常帶在身邊的紅髮男去哪啦,小姐你被拋棄了?」

「……」

從黑暗中竄出的幾個人影終於讓她有了警戒,魔女明白自己當初決意要踏入森林的時候就已經步入他們所設下的圈套,可那又怎麼樣?真正的強者是不會畏懼眼前理所當然的危險,而且必然能全身而退,她已經不想再體會幼時那般痛苦的經歷,才會一次又一次將自己鍛鍊得如火純青,站上了大魔女的席位。

對方看起來只是虛有其表而已,如果只會大放厥詞的話反而不會讓魔女那麼緊張,她握緊雙拳全神貫注地看著眼前逐漸朝她逼近的人影,平常她獨自待在森林也不怎麼去找人類的麻煩,但如果今天是他們先來找自己麻煩的話,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她喃喃起宣告攻擊的咒語,卻在發動的那瞬間法術被瞬間瓦解。

 

「甚麼……」

「以為我們沒有準備就圍剿你嗎?兄弟們,上!」

整座森林似乎被這些傢伙下了詛咒,使得魔女引以為豪的魔法幾乎使不出來,魔女只得靠著原先鍛鍊出的身手勉強躲過他們的攻擊,然而寡不敵眾,再加上魔女的體力終究沒有男人那般好,最終魔女還是受到了幾次重傷,只能靠著毅力勉強撐著身子不倒在他們面前。

 

「真是喜歡逞強的小姑娘,話說回來,你的姿色其實還是挺不錯的嘛?」

「……噁心……」

她幾乎可以直接感受到這群糟糕至極的人類赤裸裸的惡意與不懷好意的眼神,如果她的魔法現在可以使用的話,她一定會把這些傢伙傳送到這個世界上再也無法被她看見的地方,完全不想與這樣的人呼吸同一種空氣……但現在的情況岌岌可危,魔女不曉得自己還可以撐多久,將全部的魔力消耗在破解鎮式上或許行得通,但後續她還保有多少體力可以應付這群人?這是場豪賭,賭的就是那傢伙有沒有跟著自己過來。

魔女開始吟唱起咒語,蘊藏在古老話語的歌曲往往含有神秘的力量,幾個音節如同雨滴一樣落在地面掀起陣陣漣漪,隨後是在她的四周形成漩渦一般的風暴,能不能破解現況的窘境就只能賭上這一把,她全神貫注地將法術的能量聚集起來,朝著結界最弱的地方扔去,儘管沒有完全解開結界,但似乎也讓這層密不透風的結界多出了數道裂痕。

 

「不愧是大魔女,果然沒有三兩下子沒辦法制住你啊……不過看這個樣子,你的魔力也差不多耗盡了吧?」

「誰輸誰贏、還很難說呢……?」

平時魔女或許會考慮將他們扔到自己所撰寫的故事裡面,看著他們在淒涼悲慘的故事裡掙扎哭喊,卻遲遲得不到救贖與希望的模樣,但一來她為了破解結界,幾乎沒有留多少力氣,二來這些傢伙惹火人的功力簡直了得,實在不想為了他們再繼續拖延時間下去。結界被破了一點至少能讓魔女發揮一些實力,但就在她再度詠唱咒語時意識卻逐漸淡去,魔力的消耗比她想像中還要快抵達界線,好不容易都努力到這裡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熟悉的聲音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終於姍姍來遲,實在很想花點力氣告訴他未免也太慢了些,但是連開口說這麼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至少可以不用再擔心了吧?那傢伙的實力可是自己認可的,就算、直到現在還是不願意將緊閉真心的鑰匙交給他,有一天也一定……

 

她閉上了眼睛。

 

小的時候她似乎也有一次發了高燒,記得是因為修練魔法太過專注,加上她向來不太照顧自己才會導致的,那個時候是誰照顧她的呢?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覆蓋在額頭上,用溫柔的聲音說著自己很擔心甚麼的,怎麼可能、只是一場夢吧?但自己的病卻奇蹟般地在隔天就痊癒了。魔女心想這大概是一場夢的延續,要不然怎麼會跟夢裡一樣感受到那雙溫暖的手?有一點毛茸茸的,還有一點安心……

魔女睜開眼睛,第一眼對上的是自己家中的天花板,以及毛茸茸的紅色尾巴。方才應該是由貓照顧她的,現在貓正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搞些甚麼名堂,聽到聲響這才匆匆回頭一瞥,頭上的耳朵抖動了幾下。

 

「早安,你醒來了啊?」

「……這裡是……那些人呢?」

「他們啊?他們應該跟書裡那些傢伙過得很好吧?我大發慈悲沒有殺了他們,只是讓他們體驗無窮無盡的地獄喔。」

貓笑容可掬地說著,魔女多半能想像得到那些人會在接下來的故事中體驗到甚麼樣的場景:烈火熊熊燃燒,緊接而來的是酷寒至極的冰山,無論是多麼強大的精神力在與酷刑無異的氣候交錯下都會遭受潰堤,更何況貓肯定還對書中的場景做了一些「美化」,魔女不用多想也可以明白那些人就算沒有死掉也會受到強烈的精神打擊,再也不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不說這個了,你還得再躺一會才行,魔力都耗光了吧?」

貓這不說還好,一說魔女就覺得自己頭暈目眩的好像隨時會暈過去一樣,再低頭一看自己的身軀似乎也縮水了不少,曾經用魔力加速成長的樣貌似乎也因為方才的爭鬥而消失的無影無蹤,雖說貓不是第一次看見自己這個模樣,但很顯然他用一股新鮮的樂子一般的眼神在盯著自己。

 

「……你想做甚麼?」

「我才不會對現在的你出手呢,我沒有這種興趣。把這碗粥吃了,然後好好睡一覺,等身體都恢復正常了再好好回報我的恩情吧?」

把理由故意講得冠冕堂皇、正當性十足只不過是為了保護魔女的自尊心罷了,他知道如果真不求回報的話,魔女肯定會鑽牛角尖到數日閉門不見,還不如就當作一次自己賣的人情,魔女之後也會更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幫助。其實貓最開始也不過是覺得魔女很有趣,明明是人類卻總是做出讓他驚喜的行為,說不上來究竟是甚麼感受,像是靈魂之間有一條細絲相連,使貓情不自禁地將目光追著魔女,直到那一天他親眼看著魔女險些被獵魔人殺掉,或許其中一半是賭注吧?賭這高傲的小魔女究竟願不願意接受這顯然是陷阱的契約,賭她願不願意將後半餘生都交給這來路不明的使魔。

換句話說,那個獵魔人還真是他們的媒人啊……現在雖然說不上是交往,但至少跟魔女之間的親密接觸她也沒有以往那麼反抗,擁抱、偶一為之的接吻、更甚者還有他們彼此身體的親密接觸……在求知與力量的路上越走越遠的兩個人實際上也是相互依偎著吧?雖然他們都把隱藏真心的鑰匙給藏了起來,但總有一天無論是魔女還是貓都會交付給彼此──只因彼此是最重要的人。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就、待在這裡陪我一下子,可以嗎?」

「只有一下子?在你康復之前陪多久都沒關係喔,你偶爾也任性一點吧?」

「我可不想被你掌握把柄……晚安。」

如果魔女今日開口的話,貓多半都不會拒絕她的請求,如果她提前因為某些因素而死去,靈魂不如一開始貓所看上的那般美味,想來貓自己大概也會感到困擾,這應該就是他保護自己的原因吧?不要去設想對方對自己有怎麼樣的情感,也不要去揣測過多不必要的情愫,這才是讓自己不那麼難受的方法。

魔女想著她或許會做一些夢,例如繼續方才那樣溫暖的感觸,或者是過往時常回憶起的冰冷,但出乎意料的這次她愈想終的場景都沒有夢到,只是在她的前方,見到了一個小女孩就站在那裡對她微笑著。

這個小女孩究竟是誰呢?魔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生怕會嚇到小女孩而使她不小心逃跑,但是小女孩像是未曾注意到她的行動一樣,清新淡雅的芬芳讓魔女不自覺想起了椿花──那曾經想要逃避,卻又無法割捨的名字。

 

「……為甚麼你會在這裡呢?」

比起詢問小女孩,更像是魔女的喃喃自語,小女孩並沒有因此轉過身來,仍然將目光注視著不知何處的遠方,她在注視著甚麼呢?在那片黑暗的前方會有甚麼小女孩想要追尋的事物嗎?魔女將目光跟著望去,卻只有一片虛無。

 

「你是為了甚麼而在這裡的呢?」

那稚嫩的聲音一開口就讓魔女感到錯愕,那明明是屬於自己的聲音,為甚麼會從這名小女孩口中流露出來呢?無論哪一點都不像是自己,卻不知不覺在夢裡再度相會了,是在暗示著甚麼嗎?去面對自己的過往,去正視那個還軟弱著的自己,去看一看將真心隱藏起來的自己最終成為了甚麼模樣……

魔女搖了搖頭,又重新觀察起眼前的小女孩,那雙眼神還閃閃發光著,對人類的一切事物都充滿好奇心、絲毫沒有失望過的表情真的是她嗎?她是在甚麼時候遺忘了真誠與信任,將那些不需要的事物都拋在腦後,只顧著自己一個人向前遠行?已經想不起來了吧,不如說那些不重要的回憶早就被她淡忘了,自從人類不顧一切想要除去她以後,她已經很少回憶起還是人類時期的事情,哪怕隻身一人也要變得堅強,哪怕這條路走到最後只不過是空虛與寂寞,她也要照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繼續往前走的話,你會遇到更多困難,會覺得這個世界上一點希望都沒有,甚至走了幾千、幾萬年以後,也有可能你做的事情根本一點用都沒有。這樣你也沒關係嗎?……是甚麼,支持著你繼續走下去的呢?」

小時候的自己與其說是疑問,更像是在質問著現在的自己為甚麼要這麼做一樣,她的答案會是甚麼?即便是淚流滿面也要堅強走下去的理由是甚麼?雖然現在已經記不清楚,但隱約有個人曾經拉住自己的手,「椿只要做自己就可以了」、「我會保護椿的」……像那樣的承諾,究竟是誰說出口的呢?

那些脆弱與悲傷如果能找個地方全部傾瀉而出就好了,但她早就太久沒有展露出自己的脆弱,傾訴的能力似乎在漫長的歲月裡被遺忘乾淨,不需要因而退化──達爾文的用進廢退說在她身上自然成形,她只是不想要受到最終的物競天擇,更想相信那一句藏在靈魂裡的誓約。

 

「……你會明白的,總有一天。」

魔女伸手抹去了女孩的眼淚,或許有一天替她抹去眼淚的就不再是夢裡的自己,而是自己咬咬牙關也可以堅強地替自己抹去眼淚,再後來她不再流淚,用更冷漠的姿態面對這世間的萬物險惡,那也沒什麼不好──只是會稍微覺得有點難過吧?到那個時候或許會有個「人」願意將他毛茸茸的尾巴借給自己擦擦眼淚。

這麼一想的時候,好像真有一個毛茸茸的觸感覆蓋在自己的眼睛上,不知為何天空下起了雨,稀稀疏疏的水滴落在玻璃像是開啟了一場演奏會一樣,魔女自然是習慣去聆聽大自然的聲音,可這是從哪裡來的呢?雖然對這一切似乎都有些無法理解,但又覺得已經猜到了結果,去輕輕觸碰這毛絨的時候還會有些顫抖,肯定就是那傢伙不會錯了吧?既然願意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給自己,她也做出不辜負這份信任的回應才行。

 

「……唔、」

「你在夢裡見到了甚麼呢?……我的尾巴可以給你安心的感覺嗎?」

她沒有回答,總覺得現在不管回答甚麼都像是自己要認輸了一樣這點讓她很不甘心,但如果對象是他的話好像又沒那麼重要……自己不是早就決定了嗎?將自己真心的鑰匙交給他甚麼的,讓他去看一看那些糾結在自己心頭的想法吧,讓他將自己的一切全都帶走吧,她的手指沉進毛絨的觸感裡,心情卻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來得輕鬆。

 

「啊,你已經有力氣回復到原來的樣子?可惜啊,我還覺得小時候的你很可愛呢。」

「你難不成是羅莉控?」

「怎麼可能,我又沒有這方面的愛好,只是單純的在稱讚你喔。」

儘管貓是真情實感地笑著,結合他的無數前科,魔女只覺得八成至少也有兩成在挖苦自己,她乾脆劫持貓的尾巴當作是自己的枕頭,一個上手就是從尾巴尖端逆著摸到了尾根,據說這麼做會讓一隻貓感受到自己被觸碰到了逆麟而高高彈起,然而她眼前的貓只打了個冷顫,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盯著她。

 

「……不要玩我的尾巴啦,我會反擊回去的喔。」

「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要怎麼做呢──」

貓的尾巴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勾住魔女的腰際,將魔女緊緊環抱在自己懷中使她無法脫逃,貓再趁機用有倒刺的舌頭舔舐著魔女的唇,像是接吻卻又不是接吻,刺刺癢癢的感覺把魔女弄得有些難耐,很想推開貓卻又被他的尾巴緊緊纏繞著不肯放手。既然他不肯這麼做的話,自己稍微主動一點應該也無傷大雅吧?魔女乾脆湊上前咬住他的舌頭,在他喊疼以前奪去了他的呼吸。這個吻來得又快又急,才剛抽離了身子自認為報復完成,貓又很快地接續上下一個吻,兩人的唇像是有了磁性一樣難以分開,就連間隔的喘息也只是牽出了幾條銀絲讓氣氛更曖昧。

傳聞有些地區的使魔會透過性愛的方式接收來自召喚者的魔力,可如今貓僅僅是想要將她擁入懷中,沒有人可以佔有她,也沒有人可以將她奪去,所有的一切都屬於自己一個人。當貓把手伸向魔女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些壞心眼的作法,以往都是由貓來主動,魔女只不過是被動地接受他的愛撫,剛好也有個可以借題發揮的機會,不妨趁這個時候趁勝追擊才好。

 

「……我說啊,你會想繼續嗎?這樣的事情……如果只是我一個人想繼續的話,有點不太好呢。」

「平常不都是這樣嗎,而且……我也沒有說討厭……」

「既然這樣,今天我來教你一些自己也可以的方法吧?」

還不等魔女回復,貓就已經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秘密花園探去,魔女素來沒有自瀆的習慣,加上不只是她的手指,就連貓的手指也會一併進到她的裡面,如同電流一樣細細小小的酥麻感不斷在魔女的血液裡流動,使她情不自禁地喊出聲音。她知道貓就是想看自己不受控制的表情,她又拉不下面子真正去沉浸在性愛中,只得一隻手扶著貓的肩膀,另外一隻手任由貓擺布探索自己的身體,像是纏綿的線頭交錯重疊,在紡織車拚湊出細膩的圖案。

他們並非是第一次性愛,可以說在這之前也經歷了不少,絕大部分是由貓主動──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貓難得大方地向魔女分享他平時是如何探索內裡,刻意修剪得較短一些的指甲彷彿是為了今天可以恣意玩弄魔女一樣,指腹磨蹭著魔女的敏感點,似乎還期待著魔女會不會開口向他求饒似地笑著。不過最終,魔女即使是高潮了、整個身子無力地癱軟在貓的懷裡,還是沒有喊出聲音來,這實在讓貓有些不滿意。

 

「該不會覺得我的技術不夠好?不然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不想……示弱……」

他早該想到這件事的,只不過他還以為魔女已經放下無謂的面子,決定將自己委身於他,貓輕輕嘆了口氣。接下來倒是由不得魔女逞強了,貓輕輕解開魔女胸前的釦子,肌膚接觸到冷空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卻又因方才的性事而顯得紅潤,高潮過的身軀讓他無論做出甚麼動作魔女都會有所反應,這事情接下來就由不得她拒絕了。

 

「對了,我稍微檢查一下吧,看看還有沒有哪裡沒有療傷到。」

「咦?等等,我沒有、嗚、」

這些話當然並不是為了得到魔女允諾,只不過是「善心」的提醒罷了,貓很快就將舌頭伸向了魔女的肌膚,在她白皙的胸口舔舐出一道細細地水痕,還很貼心地來回好幾次,直到他滿意地離去時,晶瑩的水漬讓魔女有些窘迫,忍不住想要退後幾步,卻被貓的尾巴纏得更緊了些。

如果無法逃跑的話不如就接受眼前的事實吧?貓圓滾滾的眼睛像是在訴說著他的心意,魔女自然是不會輕易承認的,要不然她隱藏這麼久的想法一次傾瀉而出豈不是太過掉價?還想保留一點面子,於是將聲音隱藏在貓的懷裡不肯多發出一些,貓哪裡會懂得少女的矜持──就算真的懂,也不希望魔女此時此刻矜持過頭,要不然他期待的樂子可就無法滿足。

 

「看起來胸口的確沒有問題呢,那接下來是腹部跟背部……」

「就說了等一、啊、」

還不等魔女反應過來,貓的舌頭繼續向下,環繞住她的尾巴也很自然地在後股蹭了好幾下,毛茸茸的觸感讓魔女扭捏著想方設法要逃脫,卻還是在前後夾擊的快感下徹底淪陷,整個身子都已經被貓牢牢掌握,空出的雙手只想緊緊抓著貓不放。貓看見了她的需求,包括靈魂都想要緊緊抓住不放開,於是將她無處安置的手十指相扣,讓她將羞澀的表情藏在貓的肩膀後面,雖然看不見正臉,她的呼氣、因為快感而微微顫抖的身軀、再度接近高潮而握緊的手指,每一處都讓貓感受到她就在這裡。

 

「差不多、可以了……唔……你只想、這麼、觸碰我嗎……?」

「……我會把這句話當作是你的邀請喔。」

貓的眼神變成了盯上獵物一般的尖銳,魔女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雖然如果對象是貓的話大概也沒有甚麼關係,反正平常也是這麼被他觸碰著,纏綿悱惻到天明的日子也並非沒有度過,貓的技術向來也不錯,至少不會讓她感到厭惡。魔女像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打算舉手投降的時候,貓卻再一次不按照牌理出牌──他緊緊地擁抱著魔女,停下了任何多餘的動作,彷彿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一樣。

 

「……Alba?」

「……請不要離開我,Vermiglia。」

這番行為幾乎要把魔女搞得暈頭轉向的,為甚麼他會突然這麼說?方才的調情突然停下也讓魔女有些不知所措,不曉得現在到底應該安慰貓,還是應該回應他的感情。不如說真是太狡猾了吧,明明自己也想要說這句話,怎麼會是從未展現過鑰匙的他先說出口呢?可是又好不甘心,為甚麼就連這種地方也被他輕而易舉的攻陷呢?她不甘示弱地回抱著貓,隨後將自己的唇、那把通向真心的鑰匙、以及未來每一分每一秒全都託付給他。

 

──我不想輕易地將我的靈魂交給你。

──可你知道嗎,我的心卻已經屬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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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 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