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巡月

偏執戲劇

※PM列車企劃第三章打卡

 

「今天歡迎各位寶可夢來到夢想戲劇院──」

諾爾不知道自己為甚麼會在這裡，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作夢，也有可能是晚上看的那一齣戲劇影響，使她不知不覺也在夢裡觀賞了戲劇吧？不知道為甚麼，舞台上的主持人戴著面具，但諾爾好像很清楚面具下的傢伙會是誰，不會是列車長或者乘務員，但看起來也不像是諾爾認識的任何一位寶可夢。這裡到底是哪裡呢？是夢、是現實、還是戲劇裡？

「今天上演的戲劇叫做──『你的夢想』！歡迎大家欣賞──」

這是一齣甚麼樣的戲劇呢？在台上的每一隻寶可夢都戴上了面具，儘管體型與身體特徵讓諾爾多多少少還可以辨識出是怎麼樣的寶可夢，但為甚麼要戴著面具呢？戲劇繼續上演，小小的（疑似）菊草葉奔馳在舞台中央，身上牽制的鋼線使她無法大步向前，像是跑馬燈一樣不停地跑著。四周的景色不斷變換，諾爾看到了雪、蔚藍的海洋、鬱鬱茵茵的森林……

「你又存在著怎麼樣的夢想呢？那樣的夢想能讓你偏執嗎？夢想能使你茁壯、使你偉大嗎？如果是沒有必要的夢想，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旁白的聲音毫不留情地化做利刃刺穿了舞台正中央的菊草葉，數道傷痕留在她的葉片、身軀，即便是傷痕累累卻還是要朝著自己的目標與夢想前進，想來這應該就是本齣戲劇的主旨。但為甚麼是菊草葉呢？諾爾靜靜地看著，四周除了她以外的寶可夢都戴著面具，她看不清楚其他觀眾的表情此時此刻是怎麼樣的，會想要去搭救菊草葉嗎？會想去拉她一把嗎？還是看她不順眼因此落井下石呢？在追逐夢想的路上，諾爾是不是也跟那隻菊草葉一樣，不知不覺間走了很遠，受到許多寶可夢的幫助與陷害，最終來到了這片舞台？

「……不會有毫無意義的夢想，我相信。」

諾爾只是輕輕地回應著旁白，她知道這一切或許不會有任何人聽見，夢想這條路上任憑自己再怎麼偏執，不一定真能走上自己所設想的最佳道路，但就算是這樣，難道就要說他們所懷抱的夢想是毫無意義的嗎？那古老的旋律、殘缺的話語、乏人問津的領域，如果沒有這些冒險者們一步一腳印探訪，就真的要消失在歷史的洪流裡。諾爾對自己的冒險者身分感到驕傲，那些替他們踏過這片土地的冒險者們也同樣驕傲，他們便是這樣一環接著一環，生生不息地將夢想延續下去。

「訴說吧，你那無與倫比的夢想，那讓你充滿力量、執念與希望的夢想，它的名字是甚麼？」

「……那肯定是──」

諾爾將眼睛睜開的時候早就看不見甚麼舞台或者旁白，那隻掙扎著前往夢想的菊草葉也看不見了，這一切想來都只是一場夢，卻又真實的彷彿是現實世界發生過的一樣。諾爾想了想，說不定這場夢的結局是沒有訂下的，所以她才會在回答問題之前就醒了過來，如果她還有能力去改變未來，如果這一切都不算太遲的話……

「……到那個時候就等著聽我的答案吧，不管你是甚麼，戲劇如果沒有落幕的話也會很讓人不痛快吧？」

如果那真的是以她為原形的作品，那麼諾爾想，她已經對結局有了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