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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

 

 

※CP:関ハタ

※R-18

 

 

最開始只是想獨佔他的目光而已。

從他金黃的眼眸開始掠奪,只能映照出他的紅,只能映照出如野獸般侵略的神情,只能將他記在心底,只能——為己所有。

在一次工作結束後的夜晚順道載他回家,他沒有說話,自己也因為案情的膠著煩躁不已,犯人就只有一個人,偏偏死不認罪、又苦於沒有線索定案,為什麼正義的夥伴卻要先無條件地相信罪犯?他略長的指甲規律而急促地敲打著方向盤,在第三個紅綠燈的路口,他終於開口制止。

 

「良平,這不是你或其他人的問題。」

「那到底是哪裡出問題,連你都說那傢伙一定是犯人,我們卻拿他沒辦法?」

自己無處發洩的怨氣頓時找到發洩的出口,他焦慮地把車停在監視器的死角,排檔打好就翻過身到副駕駛座上。金黃的眸子毫無畏懼,更多的還是困惑——儘管他要做的事情再清楚不過,他還是姑且開口發問。

 

「良平……回去再做。」

「我不要,我就要在這裡。」

毫不講理的吻上了他的唇,幾乎要讓人窒息一樣的掠奪了呼吸,體格與力氣的懸殊使他脫身不了,儘管再怎麼掙扎胸前的扣子還是被解掉幾顆,連帶著褲頭的皮帶也被抽掉,發生性關係是勢在必得,卻不算是他們所想要的結果。要是你想,他大可回去之後纏綿一夜,儘管疲倦卻也算是心甘情願,他們之間的縱容、依賴早已不是往日可比,可這是在車上,無法盡興、更像是一種情緒的發洩,他是看得出來的,他那天才而自滿的警察小鬼正為了無法達成他心中的正義感煩悶,他只不過剛好是他可以宣洩且不會被厭惡的對象罷了。

這樣就是戀人嗎?老實說他並不這麼認為,但他們卻連戀人所該給的責任與承諾也給予了,這些年來同居、性愛、誓言,哪一項有缺少過?至少對愛不太需要的他是滿足了,可那個小鬼呢?有時他甚至懷疑自己只是他宣洩慾望的工具,喜歡與愛他還是一知半解,如他所想。

他還是妥協了,在狹小的副駕駛座上交換了上下位,他的股間有他碩大的性器在喧囂著自我,潤滑、保險套一樣都沒準備,只有胡亂做的前戲以及匆匆撇過的吻——他甚至懷疑他連接吻都無瑕,紅色的眸子在閃爍,他只能屏氣接受碩大的異物進到體內,像是往常、一種例行公事。

 

最開始他只是想吸引目光而已。

從自己兄弟身上分一點目光給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雙眸子充滿了侵略與獨佔,將一切愛慕與責任藏在了貪婪裡,他只能笑著問堂堂的人民保母不該如此自私吧,而他沒有回應,將一切藏進了吻裡。而如今這一切距離已經非常遙遠,說是老夫老妻也不為過的漫長歲月,他總是靜靜地縱容著這一切,他厭惡過嗎?或許吧,可他更放不下那個小鬼在黑夜裡寂寞的背影。

伴隨著他一次又一次宣洩似的撞擊,原本壓抑的喘息也只能釋放,在狹隘的空間裡更顯得清晰。他幾乎是滿臉通紅,想要撇過一旁卻又被他硬扯回來,另一隻手輕鬆地將他抬起放下,又是一次令人暈眩的快感。這樣你就滿足了嗎?就算內心是如此喧囂著,一旦到了嘴邊只剩下不成句的喘息,到最後大概也是自我放棄了,乾脆自己主動抬腰吞吐著那高挺的性器,想讓這一切趁早結束——像這樣毫無愛、毫無感情的性愛還是算了吧,就算再怎麼習慣,還是……

 

「……帶刀?」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動作,儘管兩人都無法平復呼吸的頻率,卻能見到他的眼眸裡有著自己——他哭了嗎?也許是因為疼痛擠出了淚水吧,不管怎樣還是先抹掉……這麼想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小心翼翼地親吻了下臉頰。

 

「我太急躁了,抱歉。」

「……良平,這不是、你的錯……」

他捧起了臉深深的親吻著,舌尖交纏著、像是要融化一樣的吻,至少不能虧待他吧?在這方面自己還能再來一些……莫名的自我獻身主義不洽當的登場,他使勁抬起自己的腰,這一次他的手慢慢攙扶著,一直到他的身體完全吞沒了那粗壯的性器,被填滿的幾乎要抓狂一樣。這個姿勢、果然很可怕……儘管如此,每一次疲倦過後的滿足感也總是無與倫比,他又抓起了他的腰不斷擺動,到最後他幾乎無力地攤軟在他的身上,除了掩飾不住的呻吟外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這場荒謬的性愛就在雙方雙雙射精後突兀的結束。

他在開車回去的路上看了眼副駕駛座已經熟睡的他,衣物凌亂、全身都是抓痕跟吻痕,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在護送受害者回去,可實際上又是如何呢?愛與喜歡他也許從一開始就搞錯了含義,他擁有的是佔有慾,像是小孩子不希望玩具被人搶走一般,可他也清楚他並非玩具,他總是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將目光投予給他,使他安心、使他能在一切分崩離析之前重新拼湊好。

他將他散在肩頭上的頭髮輕輕撥到耳後,趁著第五個紅綠燈尚未轉換號誌前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下,會有個好夢吧?他如此相信。

 

目光已經是自己,身心也成為自己的,但也許這個行為是彼此都進行著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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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 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