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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は

 

 

 

 

CP:河冠

※沙盒計畫、私設有

 

 

 

 

其實這似乎不太對勁,無數個最糟的早晨來臨,河內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身處的世界有一些怪異,只不過他會沒有察覺也是理所當然,冠茂的離去對他來說實在打擊太大,他也的確是對這種事情不太冷靜──誰可以忍受得了自己的戀人某一天無聲告別?就在和馬前來拜訪他的一個星期後,河內終於發現了異樣──和馬留下了全然不適合他的話語,從麵包店最高的地方一躍而下。

他認識的和馬不是會輕易尋求死亡的人,就如同冠茂的離去一樣這一切都太過怪異了,河內將店面悄悄地歇業幾天,他意識到如果再不做出改變的話,下一個迎接死亡的人恐怕就是他了。但線索應該從哪裡開始找起才好?河內往哈佛大學的方向,也許冠茂在離開之前曾經留下甚麼線索給他,無奈進入哈佛大學需要通行證,他現在無法再拿出冠茂的名字做為通行的代號,河內只能在門口徘徊。

畢竟想個辦法突破逆境才行,已經沒有人可以依靠的世界他就必須靠自己解決問題,要是冠茂看到的話他會不會回心轉意?這種事情怎麼樣都無所謂,至少河內的內心現在強烈希望自己可以活下去,要是死了就不用談及後面如何挽回冠茂的事了。他決定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穿梭在這座異樣的城市,此時的他才突然意識到沒有日夜的變化,他所在的世界就好像靜止在某一個時刻一樣,人們生活在其中卻一點也沒有生氣,河內一想到他曾經也是沒有生氣的一員,就讓他忍不住顫抖。

 

──簡直太難看了。

 

無論怎麼聯絡冠茂的手機都沒有回應,對方就像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一樣,明明哪裡都擁有冠茂生活過的痕跡,但無論哪裡卻又找不到他的身影,河內想他畢竟年紀是眾人之中最長的,為了讓年紀小的冠茂安心下來,他必須去做點甚麼才行。這個時候他多半會想當年在摩納哥大賽自己擔任中將戰的事情,他其實一直以來都有那個實力,只不過太過容易去依賴隊友罷了。

河內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攀牆潛入哈佛大學,實驗室裡肯定有甚麼冠茂遺留下來的線索,哪怕是他留下的備用機也好,只要能聯絡到冠茂確認他平安無事,事情總會有所轉機。今天不是假日,哈佛大學卻一點人煙都沒有,更加怪異的是河內老覺得眼前有一些不明生物正在樹影之間蠕動,那是甚麼?他應該去相信自己的眼睛嗎?換作是平常時候他肯定拔腿就跑,但唯獨今天不行──他必須去改變甚麼才可以拯救自己,以及他心愛的人。

 

「……太詭異了,而且、好臭……怎麼會這麼臭……」

河內記得自己來到哈佛大學的時候還是白天,麵包店距離哈佛大學不到半天的時間,他卻覺得周遭的天空越來越黑,就像是要把他壓垮一樣的沉重讓他有些頭暈目眩地。河內這才看清楚他現在的處境──五官空洞的不明物體朝著他這位唯一的生物緩緩前進,原本應該是嘴巴位子的洞一開一合像是在說話一樣,如果他們真的有自己的意識或者語言,那大概是說「想讓河內成為他們的夥伴」吧?電影中的殭屍片通常都這麼演,但河內一點也不想擔任其中的男主角。

臭味的來源他也在跑了一段路之後發現了──大部分的哈佛校舍都充斥著堆積的屍體,大部分都沒有維持一定的形體,就像是從某個高處墜落一樣,河內強忍著嘔吐的衝動使勁地跑著,要是被那些不明物體抓住,他可不敢保證自己的下場會不會成為他們之中的一人。

 

「小冠不要緊嗎……沒有接電話的話會不會早就已經……?不行,我一定要趕快連絡上他……給我接電話啊……」

亂七八糟的想法在河內的腦袋裡滋長,他不可能相信自己的愛人最終成為這副德行,就算真的受到某種引力死去,他也要見到屍體才能善罷甘休。但光是自己現在就自身難保,河內左閃右拐只得先上天台,也許高處可以甩掉這些嚇人的生物,憑藉著本就不錯的運動細胞,身後追著他的生物是越來越少,但河內也走到了盡頭。

 

「電話怎麼還沒通……小冠……」

電話那頭的語音信箱無情地提醒河內現實,緊追而來的生物又將他逼入絕境,河內越往欄杆方向退,越是感覺自己即將也要成為躺在底下的成員之一,當他一碰上欄杆,被他碰掉的幾處落漆使他又更感受到危機。

上帝、佛祖──隨便甚麼都好,如果真的要亡我的話就讓他在最後一刻見到冠茂一次面,至少要讓自己知道他的安危他才能安心上路,河內在內心裡寫滿了一整篇的遺言、做好了最後上路的準備,電話的另一頭冷不防地接通了。

 

 

『──河內先生?』

 

 

「太好了小冠你平安無──」

 

 

那個時候河內真的只是全心全意的祈禱著,祈禱冠茂平安無事,即使自己會粉身碎骨也沒關係。他不希望為心愛的人收屍,雖然也不希望心愛的人替他收屍,但那個當下他確實把對方的生命安危看得比誰都還要重要。

接著,他只聽到了斷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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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 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