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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而深遠的搖籃

 

 

 

 

CPFlame x 不靈夢

R-18、二設注意、擬人注意

 

 

 

 

自己的身軀就像是在大海中飄盪一樣,繼續漂流下去或恐會抵達旁人所無法觸及之地,有關於最後一刻的記憶說實話也想不起來多少,只記得自己是做了些甚麼才會漂流在這個地方,想不起來的事情乾脆不要勉強自己回想了,決定著繼續漂流的念頭使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起來,照這樣下去最終會抵達甚麼地方吧?閉上眼睛,幽暗的黑暗向自己侵襲。

 

「……醒醒,已經抵達目的地囉。」

不曉得過了多久,有人正在自己耳邊呼喊自己起床,感覺並沒有睡得很久,只是張開眼睛試著確認四周,一張不認識的臉孔出現在自己面前,與其說是擔心自己的狀況如何,倒不如說更像是在對突如其來的訪客感到好奇一樣。

 

「我很久沒見到新的乘客了,需要我送你一趟嗎?」

「我……」

還沒有等到自己回話,陌生人就已經先將他拉起來,這才有一點時間觀察對方的樣子──大抵上就是個壯漢,要是放在自己的漫畫裡面恐怕是那種關鍵時刻會從某處登場並適時給予主角援助的爽朗型配角,但對方的表情顯然不是要給予他幫助,還更像是要將他賣向不知名的遠方,任由他自生自滅一樣。這靜寂的路途上他也試著與對方搭話,不過對方儘管有問必答,表情卻有一些冷漠,異樣的違和感始終環繞在兩人之間久久無法散去,一直到一扇門面前,壯漢這才停下腳步。

 

「就是這裡,請進去吧。」

「這前方會有甚麼嗎?」

「啊,也許是你的命運,也許是你的未來,不過去看看才知道吧?」

眼前這扇門被輕巧地推開,就像是準備許久的歡迎宴會,壯漢點點頭示意直接前進便可,接著微微鞠躬便留在原地不再移動。接下來的道路會通往哪裡?說不定只有製造這個空間的人可以知曉,明明就連漂流於海上的勇氣都能擁有,面對未知卻還是有些膽怯,不過現階段只能前進了。

黑暗之中只有掛在牆上的火把指引著道路,越是前進越覺得前方的未知更加讓人迷茫,為甚麼自己會在這裡?為甚麼他會選擇繼續前進?明明在那個時候就做了選擇,前進是因為自己還有所留戀,又或僅僅是希望有誰可以發現他?

 

「就是這裡……」

最終擋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道巨大的門,使勁將他推開後裡面是與自己想像中截然不同的寬敞空間,正面對著自己的巨大鏡面映照出自己現在的模樣──未顯長度的馬尾並沒有隨著海水的拍打而散去,儘管經過一段時間的行走早已被風吹乾,但仍然能見到髮尾上些許的水珠。那與一般人類相異的膚色要說正常也似乎還有段距離,儘管身旁的人早已習慣,就這麼在鏡子裡反覆觀察自己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尤其是自己那身宛如遭受祝融之吻的膚色,如同灰燼一般的灰藍映在金色的眼眸,倒更像是將性命燃燒殆盡的自己的寫照。

 

「……爾已到此,有何感言?」

「是誰?!」

鏡面裡映出了另一張理應熟悉的臉,與自己類似的髮色卻有著與自己重視之人幾乎相同的面容,唯一不同的是那雙金黃色的眼眸以及潛伏在眼角旁的紋路,順著線路順延而下,幾乎不滿了整隻手臂,在這支上最顯眼的便是若隱若現的天秤圖騰。

 

「審判將臨,吾將代冥之法老判爾責刑,以此鏡映爾悲鳴,以此身渡爾之罪。」

他頓時覺得動彈不得,自己的手腳就好像被繩索綑綁住一樣,只能聽著對方的腳步聲逐漸接近,直到他接近熾熱的雙手撫上自己的臉頰,他甚至感到有些難以言喻的快感。不可直視的莊嚴以及被未知填滿內心的腦袋漸漸被熱度染上,視線模糊成一片讓胸口懸掛著鐘陣陣作響,規律的心拍器以穩定的節拍敲打著,每當那雙手往更深處愛撫時,他總有火焰灼傷的錯覺。

 

「為甚麼……你想做甚麼?」

「……爾即是吾,吾即是爾,此身之主不願爾墮落,只得前行。」

隻字片語中多少得知了對方的來意,但卻是用這種方式?就算他與自己重視者曾經有過肌膚之親,他也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看著自己的臉露出幾近醉生夢死的表情。這明明不是他所期望的事,又或者說他根本不願意也不肯在這種情況下與對方接觸,身體無法動彈也掙扎不了,只能靜靜地接受所謂審判的過程。

熱度並未隨著身上的衣物褪去而降低,接近金色的紋路接觸過的部位都在發燙,但他早就分辨不出究竟是為何而發燙──或許參雜了些心理作用的成分。在對方的指引下他緩緩地坐下,雙腿打開的幅度讓他清楚能見到在那中間早已高高鼓起的男性器官,他溫柔地解開拉鍊,細心照顧著他的反應。

 

「嗯……等一……」

深知著自己的身體哪個部位被觸碰會感到舒服,又有哪些地方光是被觸碰就會讓自己想止住聲音都有些困難,從這點上判斷恐怕對方真是自己──或者所謂「平行世界」的自己。會來到這種地方的自己該不是與自己一樣做下錯誤的決定?儘管他並不後悔,尊只不過是再也見不到自己,他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決定,而不是為了誰、或犧牲甚麼。

若不是現在面前有面鏡子,他恐怕都不曉得自己在發生性關係的時候表情能有多──誘人?他在一些讀者的粉絲信裡也曾經見過被畫成這種表情的自己,但很顯然他是不承認,也從未問過尊自己當時的表情如何,真正的原因恐怕是臉皮太薄而無法去正視而已。他不自覺朝後退了幾步,或許這麼做能夠使映在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顯著,但一後退就頂到了另一個他很熟悉的事物,這讓他更加為難了。

 

「你也想要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裡嗎……我知道,我已經沒有回去的機會了。」

「……吾無從答,僅此身之主知曉。」

這下他是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或許正與一位……擁有多重人格的人上床吧,他從鏡子中可以看見那道金色的紋路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略帶情欲的金謀直勾勾地望著鏡中的他,比起剛才手法要更加純熟炙熱,他有一度甚至覺得自己將要被燃燒殆盡。

 

「……你到底是誰……如果、如果好好說明,我說不定……可以給你、哈啊、想要的……」

「剛才說的很明白了,我就是你,我只是神的代行者。」

濁白的精液濺灑在鏡面上和大理石的地板上,自己的身體還在快感中遲遲無法消退,那有與沒有都差不多的解釋實在很難讓他心服口服,但如果他真的是自己──或者平行世界的自己,那想必不是沒有能夠說服的可能性。才剛說完沒多久,對方蹲了下來與他的視線平行,還沒等他對上焦,他便捧起自己的臉深吻,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腳底板如電流竄過全身細胞,才剛接受過刺激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

 

「審判之神要給予你的恩惠便是駐留,你的靈魂不得前往冥界,也不得回到人界,待命運之日來臨之前,你只能等待、不斷地等待。」

「……方才明明希望我繼續前行?」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對方的眼眸裡沒有任何虛偽,能夠使他輕易地相信對方毫無惡意,只是一心一意希望他能夠前往自己應該前往的未來。恍惚之中他感覺自己好像靠上了甚麼東西,在他意識到那是甚麼的時候,或許是氣氛渲染,也或許是自己早在不知不覺中信任了對方,面對這幾乎是示弱一樣的行為,他只是選擇將他輕輕放入嘴中吞吐。

 

「毫不……猶豫嗎?」

「可能因為、唔、你也是凡人吧……」

他的角度看不見鏡子裡的自己,但看起來肯定十分狼狽,現在也無心抬起頭來欣賞他的表情,不知道在聽見這番話時他會露出驚喜或是寂寞的表情,平行世界的自己就像是經歷了許多事情一樣,包括那不屬於他的聲音,作為漫畫家、一個編織故事的人理應是明白的,有時候現實比小說還要更加小說,就如同他至今仍然在這裡一樣。

黑暗最終會降臨,會將他的眼睛溫柔地閉上,他有時候肯定會想起尊以及與其他人的種種,他也許會後悔為甚麼沒有握緊過他的手,但也許他也會慶幸命運讓他與自己相遇,讓他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思緒,將這一切都變成左右擺盪的一葉扁舟,在深邃不可視的大海飄盪,宛若搖籃。

他更加賣力地吞吐著口中的性器官,就像要彌補某些無法再完成的後悔一樣,對方的聲音隨著他的起伏逐漸呼應,共鳴著他自己的心跳聲。他一心只想要讓那個人也能有與他一樣的感受,不在乎自己最後會變得何其淫穢,任由對方宣洩在自己的嘴中。

 

「……哈啊、唔……」

「明明不需要做到這一步,你的審判也能完成。」

「答案是從你口中說出的,你就是我,而我也是你。」

他在最後一刻試著去記住自己的臉龐,鏡子裡再也顯現不出他們的樣貌,只剩下一抹曖昧不明的微笑閃爍著天秤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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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 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