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巡月

見識淺薄

※CP：尊夢

※R-18、現代Paro、他人設定借用

　　與自己同居、情如手足的兄弟不靈夢其實是位小有名氣的漫畫家，穗村尊是過了好一陣子才知曉這件事，對於自己被作為漫畫主角這件事，尊倒是沒有特別的想法，只不過在偶一為之看見他的信箱裡慕名而來的粉絲信他會感到一些羞恥和難為情。漫畫裡他的形象勇敢、熱情，與他目前的狀況還是有些差距，他雖說是不反對，甚至還因為他的畫技與故事的引人注目當起了讀者，但還是讓尊每每都有自己並不相配的想法。

　　與作畫工具大多在電腦上完成的不靈夢不同，尊是連上網都不太會使用的稀少年輕人，平時最多也就運用手機App與不靈夢做聯繫。這一天不靈夢正好有急事出門了，原來會加鎖的電腦沒有關上，尊只是簡單看過一眼，不靈夢大剌剌開著信箱就這樣出門還是第一次，儘管粉絲信他也不是沒看過，但多少還是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罪惡感。

　　「嗯？這封信居然還有夾帶檔案……嗚啊？！」

　　尊大約明白好奇心會殺死貓的道理，但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好奇心卻將他這隻貓引入了五花十色的世界。這封信大抵上是一名喜愛作品的讀者再度利用作品角色的創作，標題雖然用「極機密！」這樣的文字做警告，尊還是秉持著「這是不靈夢的不好」而將檔案點開——內容比尊想像中還勁爆，畫著他的臉的角色以一種他難以想像的姿勢躺臥在不靈夢上方，底下的不靈夢則是露出飄飄欲仙的表情，用他難以想像他會說出口的台詞對尊喊著他還要、要什麼？尊吞了口口水翻到下一頁，象徵男性的器官高挺在畫面正中央，雖然打著幾條黑色色塊，但這有遮跟沒遮一樣的馬賽克還是讓尊頓時漲紅了臉。

　　不靈夢的粉絲到底都在想些什麼？他跟不靈夢才不會做、做這種事吧？但是尊的眼睛就是離不開螢幕，他想知道這篇漫畫最後是什麼結局，又為什麼他們會做這些，還有就是——他難以啟齒地對這篇漫畫裡畫的不靈夢有了生理反應。這整件事聽起來都很瘋狂，但尊將螢幕停在兩人都抵達頂點的畫面，眼睛時不時在自己的胯下和螢幕間遊走，不曉得盯著哪一邊好、乾脆閉上眼會更快一點，他不顧一切想解決自己此時此刻的生理需求，但他堅信只不過是因為漫畫裡那不現實的場景太過火熱，使他一位見識淺薄的年輕人感到、較大的衝擊而已。

　　「不靈夢、唔、嗚不對……唔……」

　　脫口而出的名字只是因為漫畫上這麼寫吧？尊對於自己的舉動還是感到不知所措，他是因為這則漫畫的衝擊而不得不解決自己的需求，不是因為不靈夢，或者說他不願承認……他確實想像了不靈夢若是真以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台詞呼喊著他想要的話，他會做何反應。

　　「不行、不行、啊嗯……」

　　螢幕還停留在那一頁一直沒有動靜，尊大口喘息著想找回自己呼吸的頻率，得趁不靈夢回來之前收拾好現場才行。尊緩緩離開電腦座位，白色的液體順著滴落下來，在黑色的椅子上格外清晰，還沒有回神的他一心只想著趕緊掩飾這一切，慌張擦乾淨自己的性器官後穿好褲子打算到浴室拿取抹布。

　　「……尊？」

　　「啊……」

　　不靈夢卻不知為何挑選到相當巧妙的時間回來，正好與他四目相交——臉還有些紅潤。

　　*

　　不靈夢原本只是在粉絲信中尋找幾封靈感，結果卻意外開到粉絲用力過猛的回饋——還是個把他畫在下方的同人漫畫，雖然說什麼都得維護自己的男性尊嚴，但是漫畫裡的他好似在享受情愛之事一樣，這讓完全沒有需求也毫無經驗的不靈夢愈發覺得口乾舌燥，房間裡的溫度在錯覺和心理作用交錯之下逐漸升高，他只能先將電腦擺著到外頭散散心。

　　他猜到了尊也許會動他的電腦，不靈夢只是鬼迷心竅地想做一個小小的實驗，結果比他想像中要出乎意料，不擅長使用電腦的尊、淺嚐完自己探索與快感的尊、還有才剛散心回來又覺得躁熱起來的不靈夢，幾個巧合被堆疊在一起，才是現在幾乎窘迫的四目相交。

　　「不、不靈夢，你回來了啊……」

　　「怎麼了？你看起來很手足無措，發生什麼事了嗎？」

　　只能裝傻了，就算他或許能憑藉長年編撰情節的腦袋試想出方才的情境以及之後可能會發展的情節，不靈夢也基於多年室友和兄弟之情不願意直接拆穿尊的言詞閃爍。只不過比起他的思考，尊似乎更想說些什麼，他鼓起了勇氣，小心翼翼斟酌著詢問的詞。

　　「不靈夢，那個、你的粉絲們……都是、怎麼看我們的？」

　　「……我想是將你當成英雄，我則是寫出英雄故事的人。怎麼了嗎？」

　　他看起來更不安了，不靈夢雖然猜到了尊可能出了什麼事，他還是希望可以先安撫尊的情緒再聽他慢慢解釋。不靈夢伸手打算環抱尊好讓他安撫下來，一碰到尊的身軀，他就像觸電一樣向後退了一點，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尊？」

　　「別、別碰我！現在、先……」

　　比想像中還要激烈的反應倒是讓不靈夢有些驚訝，雖然他知道尊沒有什麼情愛之類的經驗，但怎麼也沒想到光是那樣的內容就足以產生如此——可愛的表情。尊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不肯放手，身體下意識地往後縮，臉紅的不願意直視不靈夢，他的室友、與手足一般的兄弟能有這樣的表情，他或許該寫個感謝函給那位讀者也說不定。

　　「不靈夢……我好熱……房間是不是太悶了……」

　　「你在燃燒，先回床上吧。」

　　他也許不該同一天內產生兩次異想天開的想分，但他的確承認自己是一時鬼迷心竅，他想知道尊能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面容，當尊坐在床上試圖以大口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時，不靈夢早已半跪在地上、褪下拉鍊將尊的性器握在手裡愛撫著。那是種很不可思議的體驗，儘管自己也擁有同樣的構造，但觸碰別人時自己盡也能有快感，就好像他有幾條神經牽連在尊身上，伴隨著尊的聲音敲擊著他的心跳，方才出去散心全然沒有效果，不如說多此一舉了——早知道一開始就這麼做就好了，更何況他的確是……

　　「不靈夢、等一下、不要……唔嗯……」

　　尊的反應比他想像的還要大，愛撫了一陣子不靈夢緩緩鬆開手，一些尚未被尊清理乾淨的液體殘留在他的手上，或許應該換個姿勢才能更好地看見尊的表情？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尊蹲下身捧起他的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先送上一段深深的吻。

　　「尊……你願意嗎？」

　　尊沒有回應，只是一個勁地點頭，比起粉絲濾鏡下的英雄，這個樣子更貼近他所認識的尊，不靈夢想。他爬上床任由尊探索他的身體，手掌心傳來的溫度以及指尖的觸感讓他有些發癢，他蹭了蹭試圖讓自己舒適點，顯然毫無效果。一切都顯得有點奇怪，就好像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他們之間必然會發生這件事一樣，儘管他猜不透尊的想法，他也無法得知尊的回應是否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只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他的感情的確是在某一天起有了微妙的變化。

　　「不靈夢……就是……」

　　「怎麼了？」

　　尊支支吾吾片刻，說不定是基於男人的尊嚴而不能說的請求，他倒是不介意將自己作為兄弟脫離童貞的第一步，他正打算說出這個決定時，尊也開口說出下一句。

　　「你可以……叫給我聽嗎？」

　　出人意表的要求，尊的表情委屈得就像是得不到寵愛的幼犬，此時卡在他們之間的東西他總有錯覺是胡亂晃動的尾巴，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的兄弟也有這等表情，愛撫在他還沒來得及回應時又開始，而且比起剛才要更加劇烈，他明白尊的意思。

　　「尊……我、我快要……」

　　不靈夢必須承認他就連自己宣洩的時候都不太會發出聲音，尊這個要求實在讓他有些為難，可以說是被那個表情引誘，勾在他的神經上、牽引著每一個細胞鼓動，他用不上多久就鄰近絕頂，在他們之間有些黏稠的液體殘留，不靈夢也慢慢調整呼吸。

　　「不靈夢好狡猾……太過分了……」

　　「抱歉……剩下的尊隨你高興來吧。……你想重現漫畫的內容也可以。」

　　他或許猜到尊如此要求的原因，得到教材後想要去模仿實為小孩的天性，尊在這方面可以說是完全的新手，只不過被那般可憐的眼神注視，反而是他先繳械就是。尊的手指從外層的遊走逐漸鑽入內層的蠕動，每一次撫摸都讓不靈夢試著發出細微的聲音，顯然尊特別喜歡這種把戲，當他們終於準備好結合的時候，尊情不自禁地吻著他，才剛進去一些不靈夢就感覺到在那周遭的液體變得更多了。

　　「嗚……」

　　「沒關係，尊還想要的話可以繼續。」

　　尊這次沒有回應，在他體內的性器則開始動作，這幾乎等於尊的回答。不愧只是初心者，尊的動作總是那樣小心翼翼，但每動一次他都能感覺尊正想要讓自己舒服的心意，到後來究竟是哪一方先忍不住不靈夢也無從得知，只是尊的喘息也勾引著他一根一根的神經，懸在上頭的彷彿是綁著釣魚線的琴弦，想要讓這一切像是奏鳴曲，直到最後終章時他們以吻作為結束，面對長長的休止符，留下的只有一床的凌亂。

　　「不靈夢……我、我就是……那個、」

　　「急於狡辯就破壞方才的愉快了，尊。……我很享受喔。」

　　那是種被自己英雄認可的滿足感，無論肉體或精神都被承認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