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巡月

泡沫之夢




※CP：柯康
※柯布生日賀文、魔都私設有、年代差距有




燈火闌珊處、某個人影晃動著，揮手的幅度像是希望自己前往，
於是踏著步伐輕快地前進了，但還是有些不安－－為什麼？像是會一瞬消逝的希望，
期待自己可以飛越、越過某條不可直視的水平線，比任何人都飛的更高更遠，
卻一個失神落入水中，與融於周遭的水色一起消逝。


被雨洗刷過的大地，愣愣地望著窗外模糊的景色，等待著某個不該在此刻出沒的人，
這座城市太過於邪魅，總是吸引旅人忍不住止步，最終沉淪在紙醉金迷的童話中，
手裡的紅酒搖晃著、搖晃著，比起自己的身軀還更加吸引人，
那個人真誠直率的眼神還停留在你的視線裡，一不小心墜入了心裡的缺、迸發了激烈的漣漪，
不可能吧，怎麼樣都不可能吧，將紅酒一飲而盡，假裝自己還是跟平常一樣絲毫沒有動搖，
可其實內心卻是怎樣都騙不了人的。

「我來遲了嗎？」
帶著幾瓶紅酒想來賠罪的那個人，髮間滴落的水滴以及半濕透的內襯衣都顯出他的慌忙，
只是來替你慶生用不著這麼著急吧？儘管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但他肯來就是最好的禮物，
外頭的衣服被主人褪去，若隱若顯的好身材讓你不由得感嘆上天的無情，
但他是信仰上天的，你不是－－你一向只信仰子彈的方向。

紅酒一瓶接一瓶的飲，只有這時才會想起他的酒量過於常人、無論是何等烈酒都迷不倒他，
灰色的眸子映著酒杯裡的迷濛，彷彿只差一步兩人就會墜入無盡深夜中，
就要這麼沉淪嗎？可其實你還沒有心理準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
也許再給彼此一點時間，再多了解眼前這個人一點，也許還有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
但地下世界才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

像泡沫一樣搖晃著，隨後消逝。



「喂、還醒著嗎？」
猜想對方是否因為酒醉而昏迷不醒，卻只是得到一聲別吵的回應，
自己帶來的酒瓶隨處倒在對方的住宅裡，想要替對方收拾又不知從何收起、實在讓他困擾萬分，
只是幾瓶紅酒居然會醉，他也不知不覺頹廢成這副德性了啊，
然而罪魁禍首是自己，在胸前畫上一如往常的十字架，祈禱上天別因為自己的惡行而懲戒自己。

一開始只是孽緣，包庇正被追殺的黑道副首領不被敵方家族發覺，並且替他治療好傷口，
等傷口復原以後他隨便丟了一張名片不告而別，距離自己的教堂很近、還要他隨時帶酒去拜訪他，
後來兩個人的關係深了、也變得更加放肆了，有時連黑道裡的工作他也會插上幾手，
黑教父嘛、本來就跟黑道脫離不了關係，現在這樣僅是正好罷了。

替對方蓋上西裝外套，原本想這麼離開手卻被緊抓著不放，似乎是希望自己留下來吧，
不過要他留下來能作什麼呢？他都已經睡得這麼沉……
話說回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對方睡得如此深沉，就連一點聲響都吵不醒他似的，
作為時常被追殺的黑道副首領，神經一定經常緊繃著、就連夜晚也無法熟睡吧，
那他就好人作到底，直到黎明來臨以前都不會離開這裡吧。

連同自己也作了一個模糊的美夢。

夢見自己沉進了很深很深的水裡，在黑暗中顯得特別清晰的是一雙熟悉的手，
總是握緊槍托的那人著急大喊自己的名字，將手奮力伸出、他緊抓著那只手不放，
使出的力氣讓他清楚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對於黑暗他已經不再害怕、因為有這個人握緊呢，
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兩個人的未來他是清楚的，他非常清楚－－

「……真是沒有防備啊，你就這樣睡在我家？」
「是你抓著我不放的。」
看起來對方醒的比自己還早，正等著自己醒來以話語調侃睡著的自己，
與昨日喝得酩酊大醉的樣子不同，一如往常的自信笑容掛在臉上、似乎是已經找回原本的自己，
那樣就沒問題了吧，儘管是生活在黑夜中的居民也仍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不去破壞那份自信便是自己現在能作的。



又作了那個猶如泡沫般的夢，夢裡的自己看起來可真是夠軟弱的，
可是有個人比你更需要救援，他深陷在汪洋無盡的海載浮載沉，
只要碰觸就有可能消逝，儘管如此還是要碰觸，為了不讓自己遺憾、為了不讓夢裡的自己連一場夢也作不了，
必須要用力的伸手才能觸碰到的那個人，要是不趕緊抓住他就要沉淪在黑暗裡了，
那裡不是嚮往自由的大海，而是現實的殘酷、是絕對不可被碰觸的界線，
魔都的光輝將在那裡閃爍並引誘旅者前往，最後到達的地方絕非終焉。

在那之前一定要緊緊抓住這只手才可以喔，他們的終焉失去了彼此就再也看不見，
就算只是場猶如泡沫般的夢也無所謂，只要醒來以後還能見到彼此便無所畏懼，
消逝？就隨它去吧。

「喔、忘記一件事了。」
他蹲下身子開始翻找地上滿地滾的紅酒瓶子，最後在你最愛的那一瓶上找到了應該屬於你的話語，
上頭寫著「生日快樂」。

「……神職人員盡是喜歡作些無謂的事。」
「神讓你誕生於此必有他的理由，至少……我認為我與你的相遇絕非偶然。」
好像很久沒看見那人柔和的笑容，平常在你的印象裡他總是深鎖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要是以後都維持這笑容，社會對他的評價應該會變得更和善些，
不過，這笑容還是只有你能看見最好了，
你仗著身高優勢將他押在牆邊、烙下深深的吻。


生日快樂。
廢話，我知道。












後記：

柯布跟康拉德差了一百多年，所以這篇前世捏造基本上不會出現在官方故事－－但也很難講就是了，
以以前常常寫的泡沫之夢為題，寫了一個柯布跟康拉德個別內心的迷茫這樣，
寫這對的時候常常都會想堆砌文字，不過看來還是失敗得多，
希望上大學以後寫出來的文字可以更優美一些，或者說更有自己的風格一點、什麼的。

替柯布慶生今年是第三年，實際上雖有三篇賀文不過有兩篇是第一年的，
希望今年柯布生日禮物是R3，我連卡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官方開機升卡嗚嗚嗚，
但願這位讓我追了半年的黑道二哥，能夠永遠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