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巡月

耀眼的水平面後

 



※CP：雪城+彼方
※DR Project IF、一章捏他




 

你是閃閃發亮的一只蝴蝶，繾綣飛舞於奼紫嫣紅間，與風、與陽光纏綿。於是脆弱的蝶被不懂善惡的人類小孩盯上，她僅僅是望著那閃亮的蝶翼想著：「我也擁有它就好了啊！」便伸手想抓那只蝶，蝴蝶不懂人類的惡意，只知道自己的陽光被遮掩了，倉促地逃向有光芒的地方，卻不知道這其實是獵人的陷阱，那單純無知的小孩只是想將你的美麗捉在手中，她不在乎你是否受到驚嚇，甚至於死亡也無所謂－－小孩本就沒有生與死的概念，只知道她的世界該有蝴蝶妝點。

我曾經也是站在小孩那一側的，只因為我不知道我該如何是好，既然她需要我的幫助，那我就伸出手幫助就好，就像以前我一直做的那樣。可你在水波粼粼、人工陽光的照耀下卻露出自然率真的笑容，像是融雪之後就可以見到的陽光，我也可以被那樣的陽光照耀嗎？或者說……你更適合陽光，而我只適合在雪中迷失方向，直到大雪覆蓋在我的身上？

 

換我牽著你的手吧。

 

如果一個人的力量很微弱的話，兩個人應該就沒問題了吧？在那一個閃閃發亮的午後，藍色蝴蝶都會闔上雙翼靜靜地沉思，在夢與現實的角落做著不可思議的美夢。那個時候我們會牽著手，向著那座從來沒有攀爬過的高山一層一層往上爬，汗水是苦澀的，眼淚是無用的，但笑容是甜美的，握緊的雙手也是溫暖的，雪就一定會融化。

不管……在那之後會變成甚麼樣子，我都會記得那一天下午，如同鏡面般耀眼的水面，還有笑容。

 

這樣真的好嗎？

直到最後一刻我仍然在想著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原諒我吧、對不起、誰來幫幫我……那樣的想法不能說出口，也不會真的有人幫助我，如果真要說的話－－是答應約定的自己不對，如果沒有答應的話就好了，可自己是「幫手」啊。

瞧，蝴蝶張開了蝶翅在花叢間飛舞呢，我要去破壞這美麗的願景嗎？我要去破壞如午寐時做的美夢嗎？如果我真是個惡人，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摘下那些花朵，如果我如孩童一樣天真無邪，我就會折斷他的翅膀。可恰恰好相反，我擁有過多的常識，我知曉這些事情是不對的，也不夠邪惡、不夠善良……所以我搖擺在天秤兩端，直到我墜落。

「……其實怎麼樣也沒關係的。」

不管時光如何流逝，那份善良都會溫存在我的心中。

 

就算這一切都會成為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