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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翅膀





※CP:三島x主人翁
※R-18、〈翅膀〉系列
※主人翁=雨宮蓮


 

 

雨宮自己心裡是很明白的,他的身體在渴求著三島,他的一舉一動、他的溫度、他的氣味、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眷戀的,如果沒有三島的話他將無處可去,任由靈魂飄散在無盡的黑夜,最終飄散在無盡的宇宙。他不記得自己是從甚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好像是在那些淫穢又令人留連忘返的夢境開始時就變成這樣的,到現在為止甚至讓雨宮不惜在現實中也要品嘗恩惠,這種事情絕對是不正常的,可雨宮卻無法遏制自己滿溢而出的情緒以及行為,甚至無法跟任何一個怪盜團的成員討論。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就好像是飄浮在空中一樣,剛才他都做了些甚麼?他記得自己是幫三島口交了,有點強硬地將他帶到公園的角落並且很坦然地做了,分不清楚究竟哪裡是夢、哪裡是現實。三島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噁心?說實話,不管是甚麼樣的情感,他都不希望失去三島這個人,他想要留在三島的身邊,即使要成為他口中的救世主蛻變成神他也願意──只要三島願意看著他。

 

「……再……一定……蓮……」

意識矇矓中好像聽到三島正在喊他的名字,他聽不清楚三島究竟說了些甚麼,只覺得大概是很重要的話語吧?想要聽得再清楚一點,腦袋裡卻有無數雜訊阻礙著他。明明是怪盜團團長,這點感冒居然還會認輸嗎?三島也為了他們付出了一切,為甚麼他就不能再更強一點,強到足以成為三島心目中的救世主呢?

雨宮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抬了起來,晃動間他好像能感覺到某個人的氣息正呼在自己的皮膚上,眼前朦朧地看不清楚對方究竟是誰,但他隱隱能看見一搓熟悉又令人安心的藍色在自己的面前閃現。一直到閉上眼睛之前雨宮都還能聽到細小的、有些走調的搖籃曲,笨拙地輕拍著的手掌心比起自己的體溫還要冰涼,卻也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要來的放心。

 

如果對象不是三島由輝的話,他會產生這些複雜的情感嗎?

 

答案或許是否定的,當他將三島的臉代換成其他人的時候,他只會感到不可思議跟無法理解,唯獨三島會讓他產生想要親近與憐惜的情緒,想成為他的神明、想將他的一切都包容其中,一定是因為三島是將他的全身心都奉獻給怪盜團,所以他也想要將自己的全世界都獻給三島吧?只是如此簡單的事情而已,這是一份比喜歡還要更火熱的情感,不只是犧牲與奉獻,而是想要成為彼此的唯一一起走下去的決心。

 

「……由輝……」

這裡不是印象空間,或許是三島內心深處某一個變化出來的場所,雖然慾望沒有深邃到足以成為殿堂,但三島的陰影經過他們逐日加深的積累下,力量竟也變得強大起來。就算現在他想起了自己的反抗之心,想起了他想要傳達給三島的事物,雨宮仍然沒有自信能夠自己一個人說服三島的陰影,他同樣也明白自己仍然被三島所吸引,他不一定能說出鏗鏘有力的文句,但他總得試試看才行。

 

「如果……你知道我們之間的變化……就請你把我自己還給我吧,我真正想跟你成為的並不是這樣的關係……」

「真的?明明都主動獻身給我了,結果卻在這裡說出違心話嗎?怪盜團團長何時變得如此虛偽了?」

雨宮直面的是三島的真心,如果他的真心仍舊是善良的,那麼他應該知道雨宮現在的意思才對。雨宮知道這是一個賭注,跟陰影之間的賭注往往沒有好下場,他需要時刻小心陰影的險招,更何況他的體內可能還有陰影操控他的手法,他的冷靜只是暫時的,在情感的渲染下他仍然會迷失自己──那似乎也無妨,如果對象是三島的話,他的確願意跟他一起迷失。

 

「我更希望的……是與你在現實中相愛,而非相互控制的關係……」

「別說笑了!你怎麼可能看上我?我妄自成為神的信徒,結果神卻說要接納我這種平凡老百姓?不要作賤自己了啊!」

「真正作賤自己的是你,我只想成為雨宮蓮,而你也僅僅是三島由輝。」

如果毫不猶豫地面對現實是怪盜團的作風,他作為怪盜團的團長就必須要讓對方理解到這一點才行,雨宮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心跳快到好像隨時都會停止下來迎向死亡一樣。但還不可以,他還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雨宮再一次走向三島,身體裡某一個地方被他吸引著,叫囂著這一切都是不被允許的,但如果不是他向前走出那一步的話,他們是不可能看見結局的。

 

「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以人類的身分。怪盜團或者我,都不可能成為你理想中的救世主──但我可以握住你的手,走向真正的救贖。」

成為神明是因為三島的願望,成為救世主是因為三島如此希望,想要貼近他、想要陪伴著他、一切的希望都是三島想要他這麼做,只有這一個願望是雨宮自己的,被藏在內心深處小小的種子終於萌芽,突破了陰影的束縛,真誠地向他所愛之人道出一切的愛。

 

既然沒有翅膀的話,那就兩個人手牽著手,總能夠飛翔的。

 

雨宮睜開眼睛時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頭痛,昏昏欲睡的朦朧感似乎也遠離了自己,意識又回到身上,他終於可以隨著自己所想去愛人。三島不知道甚麼時候睡在自己的旁邊,就好像是那一天晚上他照顧了生病的自己一整夜一樣,明明就一直在身邊,只要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的距離,為甚麼要把自己塑造成神,將他跟所愛之人分開呢?雨宮緊緊地握住三島的手,虔誠地吻了他的無名指當作是自己的誓約,三島聽到了動靜緩緩睜開眼睛,見到雨宮放大的臉龐嚇得退後好幾步。

 

「欸、欸?!啊……蓮你沒事了嗎?真是太好了……感覺、我心裡空蕩蕩的地方好像也回來了,不知道為甚麼呢……因為蓮看起來平安無事了吧?」

「陰影回去了嗎……」

但是心還是想要靠近三島的,說不定這已經不是陰影的影響,而是自己的本願也說不定,雨宮緩緩地下床走向三島,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把撲進了三島的懷裡,三島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慌慌張張的雙手懸在空中不知所措,最後才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地將他緊抱住。

 

「……由輝想跟我做到最後嗎?」

「欸?!蓮、蓮你是不是還在生病……不過的確是想做……」

「那就做吧,這次一定要好好看著我喔。」

三島還有點懵懂無知的樣子,雖然雨宮自己也不是很了解情愛之事,當作是在夢裡的預先練習應該不要緊吧?反正對象都是三島,他大概也不會吃醋吧。雨宮這麼想著,熟練地將他的褲子給脫下來,一邊替他已經半勃起的陰莖愛撫,另一邊也給已經乾涸的後庭重新做一次擴張。渴求著甚麼進來的後庭似乎變得更加貪婪,雨宮這次還沒放進手指就已經流出愛液,三島也察覺到他身體的急躁,壞心眼地在他鼻尖上輕輕吻了一下。

 

「蓮希望我看著你舒服的樣子嗎?」

「不是……不、不過也可以……我可以先自己做一次嗎?」

三島做了個請的動作,雨宮這才緩緩地坐在三島的腿上,以往也不算沒有自慰的經驗,只不過要在對方注視下做還是有些羞恥。臉頰上的熱度始終沒有消退,雨宮一邊將自己的陰莖與三島抵著相互磨蹭,一邊發出誘人的呻吟,有時還不忘將視線對上三島迷濛的眼睛──他還有印象先前他讓三島要一直注視著他的,這會反而是他變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被三島吸引的身體一直以來都處在情慾的狀態,雨宮才磨蹭了一會,前端就已經分泌出不少前列腺液撒在三島身上,不過三島似乎並不以為意,反倒是感覺他胯下更加精神了起來。雖然說在夢裡──或者說在印象空間裡他們做過很多次,每一次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刻讓雨宮清醒,這是不是也說明三島並不打算趁人之危,而是真真切切地希望能夠堂堂正正成為雨宮的伴侶?

 

「蓮的表情真不錯……我、我可以吻你嗎?」

「事到如今?……明明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了……」

雨宮低下身子與三島相擁纏綿,舌頭與舌頭相互糾纏環繞,戀愛中的兩人就連唾液都是甜美的,像是牛奶糖融化一樣地在彼此的溫度中變得甜膩黏糊。雨宮在黏膩的吻之中釋放了自己的慾望,他有些失落地將沾染精液的手指伸到三島面前,或許只是想玩味地讓他聞一聞自己的氣味而已,誰知道三島湊上前輕輕舔舐著他的手指,到後來甚至將整根手指都含入嘴裡,像是棒棒糖一樣地享受著雨宮的手指。

是舔拭的表情太過色情,還是說因為是喜歡的人如此憐愛自己的行為?說不定兩者都有吧──雨宮感覺自己分泌的液體更加豐沛,差不多可以正式接受三島進來了。雖然說是第一次,但排斥感意外的沒有想像中那麼大,雨宮慢慢地往三島挺立的性器坐下,三島慌慌張張地還想著要戴保險套,不過那種東西──在盧布朗的閣樓裡怎麼可能有,印象空間也不可能會存在的。

 

「不如直接射在裡面吧,像我們每一次那樣?」

「這、這樣真的好嗎……雖然我也、好、我不客氣了!」

那一部分的陰影看來是真的回到了三島身上,而且是三島自己想通了甚麼道理才會使他向前邁進了一步,他不由自主地將雨宮緊抱著並用力深入雨宮的身體,每撞擊一次雨宮就感覺自己好像要被熱度給融化了一樣,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的兩人結合,濃郁的幸福感充斥著雨宮的內心,如果真的要將他填滿的話,果然還是希望是所愛之人的愛,以及他滿滿的精液吧。

他們就著月光在閣樓的地板做了好幾次,一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了才稍微停下性愛的節奏,雨宮整個人貼在三島身上喘氣,靜靜地感受著他的心跳以及體溫。許久,雨宮才抬起頭來,與三島四目相交。

 

「你還會希望成為救世主的愛人嗎,由輝?」

「當然……但如果他會害我錯過蓮的告白,我寧可當普通人就好了。」

「欸──可是我已經改變主意了呢。」

本來只是想逗逗三島,想看他會有甚麼樣的表情,誰知道三島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將他緊緊抱住,下半身還想要直接佔據他的肉體以借此奪得他的心。雨宮趕緊吻了吻三島的嘴角,連忙解釋著跟三島想的應該是不一樣的兩件事。

 

「如果世界會毀滅而要我們去當救世主的話,我會去這麼做的,因為這是有由輝的世界。我想守護的是我的夥伴、我的愛人所存在的這個世界。」

「……那我就當你最強力的後盾吧,當然……愛人也要!」

他們從來都沒有翅膀,只不過是牽著手,帶著彼此一起飛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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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 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