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巡月

未定義感情

※CP：5D's全員
※委託

 

「……克羅？」

不動遊星剛結束例行公事的Ｄ輪檢查，正打算喊他的夥伴克羅‧霍根接手繼續做維修調整，不過當他走到客廳的時候，克羅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最近大夥囔囔著沒有一點有趣的事情好做，龍亞與龍可自告奮勇要去尋找有趣與新鮮的事物，便興致勃勃地在網路上搜尋了許多Ｄ輪競賽或決鬥大賽，儘管能夠明白他們兩人的心思，但在影響未來的抉擇結束後，遊星或多或少也有些想要休息的念頭，反倒是傑克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跟他們相互起鬨，最後便演變成幾個人一起報名下個月的大賽──至於獎品，則是參賽團體全員可到南方小島上度假一個星期。

既然已經報名了，為了大家的安全至少得做些準備，一邊安撫著龍亞不可隨便亂來，一邊在腦中規劃著每一架Ｄ輪的維修時間以及該注意的事項，克羅已經走到他身後拍了幾下肩膀，囑咐著遊星不要太過操勞就又走到廚房，大概是打算烹煮今天的晚餐吧？雖然之前提過家務大家輪流著做，但實際上會做菜的還是克羅更多一點，十六夜秋偶爾會過來幫忙做，但遊星多少是覺得不太好意思──這種克羅能做的事不需要特地請十六夜過來。

「克羅，剛才都沒聽你提意見，難道你反對大家參加比賽嗎？」

「啊不，我倒是很有鬥志，我們一個是衛星區的英雄、一個是新童實野市的王，再加上我──三個人肯定輕輕鬆鬆拿優勝回來吧？」

「這樣啊，那我放心了。」

或許是這個隊伍中還有更需要被照顧的人，例如距離成年還有一段距離的龍亞與龍可，例如相較之下對於Ｄ輪更沒有經驗的十六夜，例如長年待在頂點導致常識嚴重不足的王傑克。不管怎麼說，克羅的需求很顯然時常在他們幾個之下，如果不像這樣偶爾提出來問問的話，克羅不太會對團體意見保持反對，只不過對於他們的生活作息克羅倒是意見頗多，就連遊星也是他頭痛的成員之一，對此遊星倒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之後的行程也在眾人興致高昂的情況下訂了下來，遊星與克羅負責後勤與Ｄ輪調整，傑克和龍亞龍可則是負責打探敵情與分配戰術，至於十六夜的話畢竟不住在這些男人堆裡，平時只負責練好自己的技術就算為團隊幫上大忙。整個行程敲定之後眾人就各自鳥獸散，只留下原先就住在這裡的三人收拾殘局。

「抱歉啊遊星，本來就是我的工作，還要你幫我一起收拾。」

「做家務是住在這裡的人都應該盡的責任。」

說這番話的同時遊星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傑克，雖然他只不過是坐在一旁調整自己的牌組，倒也沒有做甚麼事……一旁的克羅大概也聽出遊星在說些甚麼，只是苦哈哈地笑了笑，上回克羅拜託他洗碗結果他幾乎把所有碗盤打破的事還歷歷在目，他大概也不想再經歷那種慘案，也就放任傑克自己做自己的事。

「不過要說調整Ｄ輪的話，遊星要比我來得強多了，到時候可不要嫌棄我技術差啊！」

「能夠有個幫手協助，還是求之不得的。」

遊星將所有的碗盤堆在流理台內給克羅作最後清醒，自己則擰乾抹布將桌面清理乾淨，三個人倒也這樣相安無事地同居好一段時間，作為5D's的基地與他們的家，這裡所擁有的回憶與羈絆就是他們最珍貴的寶物，相處的每一天都值得流連忘返。當然，這也包含了已經不在這裡的人……遊星有些落寞地想，這裡原本還會更加熱鬧的。

「遊星？啊那邊我來整理就好了，你還有自己的Ｄ輪要調整吧？」

「謝了。」

遊星匆匆道過謝就往車庫走去，雖然表面上總是不苟言笑、好像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但內心卻比任何人都還要關心與注重同伴，這一點不管是克羅還是其他人都再明白不過，所以才會想要成為他的後盾以及最值得信賴的夥伴，讓遊星毫無後顧之憂地向未來衝刺前進。畢竟再怎麼說他們都是一起被紅龍選上的勇士，在5D's隊經歷過的時間也都是無庸置疑地可貴，克羅一向就無比珍惜自己的夥伴，現在這樣正是他所想的幸福。

不曉得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就是了，不過就算其他人想的與自己不一致，也不會影響他對眾人的想法，克羅早就將自己的生存法則貫徹到底。至於現實……克羅無奈地轉過頭去，剛才整理牌組好的傑克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記得他今天不僅跑了電視台做採訪，還偷偷摸摸地又去喝了好幾杯藍眼山咖啡，咖啡因彷彿在他身上一點作用都沒有一樣。

「我可沒辦法把你這傢伙扛回房間啊……算了，乾脆等遊星回來接手……我也睡一下好了。」

克羅從一旁的小櫃子抱出兩件小毯子，一件蓋在已經睡得不省人事的傑克身上，另外一件則蓋在自己身上──遊星一定會過來叫醒他們兩人的吧，絕對。

於是就變成遊星回來後自己的夥伴在客廳睡得東倒西歪的模樣，雖然說如果要徹夜作檢查的話先睡一會應該是不壞的，但克羅又不像是他，對Ｄ輪的狂熱不至於會讓他打算熬夜，之後交接檢查的時候也得注意到這一點才行。遊星先後搖了搖自己的夥伴，兩個人都一副操勞好幾天需要深沉睡眠的模樣，且不說夏天睡在客廳究竟會不會感冒，他實在有點難想像明天龍亞他們來到基地後看到這副情形的表情。

「……遊星……」

「嗯？」

克羅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在喊著他的名字，難不成是夢到他了嗎？希望不是他們還在滿足隊時所發生的事情，遊星有些好奇地湊過去想聽聽看還能不能窺探一二，誰知道還沒走到定點，遊星就聽到了更加讓他錯愕的夢囈。

「──喜歡。」

「……。」

不，或許只是同伴之間的喜歡吧，他們之間都是少說長達十年的好友了，再怎麼樣去表達一些不合時宜的喜歡還是有些奇怪吧？但是，既然如此為甚麼不是其他人，例如傑克、鬼柳甚至是他們隊伍內唯一的薔薇十六夜秋，而是──他？不，一定是自己聽錯了，或許是個同音的字詞，憑著克羅那種容易擔心人的性格，說不定是在夢中提醒他要去買某樣東西。……但是都到這種地步了，真的要坐視不管嗎？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嗎？儘管遊星再怎麼想說服自己這些都是徒勞的猜測，克羅睡得香甜的側臉又讓他不住懷疑這是一場美夢。

──與他表明心意會是克羅所謂的美夢嗎？

遊星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將這件事情放在之後，至少等到克羅醒來，至少……等到自己的情緒也整理好再說。

往後的日子就在他們幾個多方參考與調整的行程下一天天的鍛鍊，克羅所謂的後勤大抵上就是為他們準備補充營養的餐點──畢竟在場的手藝也只有克羅是最好的，全權交給克羅當然是沒問題！雖然這番話交由傑克說難免有種將全部家務責任都推給克羅之感，不過既然克羅自己也說了這職責他會全程接下，眾人自然也沒什麼話好說。

只有遊星還在思考那一天夜裡聽到的夢囈，那是不是真的是克羅的心意？或者他只是在夢中表達對自己的夥伴之情，話雖如此要直接詢問倒也是一件怪事，說不定反而問出口了氣氛才會變得尷尬起來。克羅自己應該不記得那天夢到了甚麼吧？就算記得也不一定會誠實告訴他，遊星自己是當事人，萬一真有點別的心思不就等同於變相告白？雖說不上是干擾生活的煩惱，卻也是遊星這些日子翻來覆去始終難解的謎題。

比賽的方式是四人合力的接力賽，每個隊伍派出四人輪流上陣擊倒對手，所花費時間最少者勝利，龍亞與龍可做為整支隊伍的啦啦隊要遠比他們幾個參賽者興奮多了，又是替他們製作加油旗幟，又是跟克羅聯手研究要怎麼做營養飲料，就好像是他們才是上場比賽的參賽者一樣。龍亞的實力一天天在進步，龍可雖然對D輪一類沒有興趣，但決鬥技巧也在逐日成長，如果他們後來都退居二線的話，他們兩人應該能成為不錯的決鬥新星吧？遊星看著那兩個孩子穿梭在他們之間的身影不住想著。

「遊星，你在想些甚麼嗎？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秋……沒有甚麼，讓你擔心了嗎？」

遊星又把視線朝向遠處看了看，克羅跟傑克還在為棒次爭論，看起來就快要擦槍走火──不過這不算甚麼，他們八成只要一頓克羅豐盛的晚餐外加一杯藍山眼咖啡就可以重修舊好，一旁的龍亞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在幫傑克加油添醋，只有龍可真心希望他們不要再吵架，不斷勸說著他們兩人再冷靜一點，順便斥責龍亞不要再鬧。

他們之間一直以來也都是這樣吵吵鬧鬧的走過來，從滿足隊與鬼柳京介一起時就是如此，真要說當時都還是年少輕狂，遊星搖搖頭不太願意正視自己的黑歷史，但他還是想不到究竟是從甚麼時候起克羅會對他產生不同於同伴的心思──甚至沒能提出勇氣親口去問他本人。

「大家都在一起很久了……說實話，如果不是遊星當時伸出手拉我一把，或許我也不會坐在這裡跟你聊天……現在想想，應該要謝謝你才對。」

「是秋太客氣了，這是靠你自己的力量走出來的，我沒有做甚麼。」

「不，遊星你還是……」

十六夜本來打算將話繼續說下去，不過看遊星歪了歪頭、一副不太理解的模樣，還是覺得這些東西留給自己知道就好。既然遊星自己都說沒什麼煩惱的事情，不如去幫龍可解決一下那兩個大男孩之間的紛爭，總好過他們坐在旁邊束手旁觀，十六夜起身給遊星一個淡淡地微笑後就走向那一邊。

第一棒是必須搶跑，正所謂「贏在起跑點」指的就是第一棒的重要性，眾人在多番討論後決定將這一棒的重責大任交給十六夜，原因無他，十六夜本身的瞬間爆發力以及決鬥的果斷十分適合第一棒的位子。至於衝刺終點的最終棒眾人一致認為遊星最能勝任這個位子，做為拯救世界的英雄自然是當之無愧，遊星本人也沒有甚麼意見，反正他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去爭論自己到底適合在甚麼棒次。剩下的第二與第三自然都是關鍵，第二棒需要承接第一棒的速度並交給第三棒，而第三棒則必須保持一定的水準甚至超前給第四棒，克羅與傑克紛紛跑過幾輪不久兩人就開始為棒次的調配爭吵。

十六夜從龍亞與龍可七嘴八舌的討論中大概能得知幾點，傑克認為克羅的跑法太慢，而克羅則是認為傑克的跑法太危險，不管是哪一方錯失良機都會讓他們與冠軍失之交臂。其實倒也不是甚麼難事，現在的棒次分配應該是最完美的，只不過是兩人互相在挑對方骨頭而已，傑克就算了，不知為何連克羅都意氣用事起來，這背後難不成有其他的理由？十六夜將克羅拉到一邊打算對他問話，卻反過來先被克羅抓著肩膀。

「喂我說秋！你跟遊星剛剛都在那邊說些甚麼啊！」

「……甚麼？」

為甚麼這下又跟遊星有關聯了？棒次的問題根本牽扯不到遊星啊，十六夜茫然地眨了眨眼，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這樣很失態，克羅好不容易鬆手清了清喉嚨，表情有些窘迫地在十六夜以及遠方的遊星之間眼神來回閃爍。方才遊星的眼神也很奇怪，他們之間發生了甚麼嗎？如果是在比賽之前這種緊要關頭吵架那可就不好了，誤會努力方向的十六夜露出一副大姊姊的模樣，笑得克羅心裡有些發毛。

「秋、喂我說……你現在的笑容好奇怪啊，你是想到甚麼重要的事情嗎？」

「是啊，想到了一點……克羅你還是要好好跟遊星溝通才可以喔。」

「啊？你在說甚麼？我跟遊星沒發生甚麼啊？」

十六夜這番話自然是引得克羅一頭霧水，不過克羅心裡倒是有點清楚十六夜這番話指的是甚麼，不知為何明明同為後勤工作的遊星，這段期間不知為何就像是刻意躲著他一樣，除了要緊事以外幾乎都不與他往來。雖然說遊星那傢伙的話少已經是眾所皆知，但看著他與那對雙子有說有笑的模樣，克羅心裡還是難免會有些醋味──他們可是相處數年的好搭檔，真有必要到這種地步？要是他做了甚麼事踩到遊星的地雷，不至於用冷戰來懲罰他吧？

「決定了，克羅你跑第三棒，我來接手第二棒，王的決鬥必須要是最精彩的！」

「剛才明明還在跟我鬥第三棒才是最重要的……不過算啦，既然決定了就趕緊練習吧。」

煩惱的事情先拋到腦後，畢竟眼前還有最要緊的事情要處理，要是拿到冠軍的話就是久違的眾人出遊──而且還是免費！克羅不分由說地投入暖身運動，今天的鍛鍊可總算開始了。

幾次訓練下來，眾人的狀態總算是漸入佳境，一開始還會有摔車或者迷路的狀況，熟悉路況後這些情況非但沒有再發生，就連速度也是一次次測試都比之前更快。雖然說看起來一切都在好轉，唯有遊星跟克羅之間微妙的氛圍仍然沒有改善，就連最遲頓的龍亞也隱約察覺到有甚麼不對勁，轉而詢問遊星是不是出了甚麼事。讓這麼小的孩子替他們操心實在不符合他的理念，遊星只是露出微笑說了句沒什麼，實際上內心還是翻攪著那無數疑問，只求有一天有個機會可以讓他全盤托出。

今天的輪班是由克羅先到車庫檢查，之後再由遊星做最後的調整，克羅提著工具箱在車庫折騰一番總算是看出些許問題，如果換作遊星大概一下子就能發現吧？不過這樣也好，等遊星待會過來的時候就可以節省不少問題，克羅隨意用毛巾拍了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轉過頭看傑克不知何時站在車庫門口，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

「怎麼了？你的Ｄ輪是下一台喔，還是你要自己來調整？」

「你跟遊星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傑克突如其來的發問又讓克羅摸不著頭緒，怎麼一個兩個都覺得他跟遊星有甚麼？……雖然那傢伙躲自己的態度越來越明顯了，克羅一向喜歡有話直說，遊星不曉得是顧慮團隊氣氛還是別的考量，老是這樣躲躲藏藏的早就讓他看得很不滿，但他們應該也不至於在旁人看來是吵架才對。

「我們幾個的交情來說，應該沒有甚麼不該說或該隱瞞的事情吧？就算是那傢伙，因為太過重視夥伴而選擇甚麼都不說的可能性也存在，你要是在意的話，嘴巴長在你臉上，該怎麼做你自己應該清楚。」

「……真是不留情面的說法，不過說的也是啊，我們之間的關係隨便這樣說也沒事。」

克羅總算是想通了，雖然這一切都一頭霧水的，本來也打算跟遊星嘔氣到底，不過既然他們之間關係都那樣密切，只是隨口問一句應該不要緊吧？待會在交接之前就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吧，至少要讓這一切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所有的事情都要先做了才知道。

克羅本來想向傑克道謝，但還沒有發出聲音傑克就已經轉身離去，就像是單純為了推克羅一把一樣，果然還是旁觀者清嗎？雖然傑克那傢伙在生活方面老是讓人操心，但唯獨對夥伴的情誼卻是不容任何人小看的，克羅在心裡默默又說了一次感謝，就加快自己的腳步繼續維護工作。

遊星一邊喝著剛熱好的熱牛奶一邊等著克羅的消息，這段期間他又重新整理自己對克羅的想法，基本上就與一般的夥伴沒什麼不同，如果對方真的與自己告白的話，遊星恐怕要考慮一會才可以告訴他答案。但這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想而已，萬一克羅根本沒對自己有這意思呢？如果隨便詢問反而造成夥伴之間的間隙呢？而且萬一，他們真的順理成章地有了不同於夥伴的關係，對於整個團隊之間、還有他們周遭的朋友來說，接下來又該怎麼與他們相處呢？亂七八糟的思緒在腦海裡周旋，遊星一時之間都沒留神杯中的牛奶已經空了，喝了幾口發現自己只喝入了空氣，正打算起身再去倒一杯的時候，已經有人替他倒好了牛奶端過來。

「呦，差不多該交班了，不過遊星你要是累的話可以先去睡一會，早上早點起來準備也可以。」

「已經這個時間了嗎……謝謝。」

遊星自然接過那杯牛奶啜飲幾口，便打算放下杯子交接克羅的工作，不過在起身離開之前克羅一把抓住他的手，表情欲言又止的似乎是有話想說。

「怎麼了？」

「我才想問你是怎麼了吧，你不覺得你一直在躲我嗎？遊星，我們都認識多久了，有甚麼事情直接說出來，像個男子漢一樣不要扭扭捏捏的！」

怎麼好像對方誤會了甚麼一樣，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的確一直都在躲著克羅，對他們後續的比賽恐怕會有負面的影響，思考再三遊星決定先讓克羅放了自己，再來談談後續他們之間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究竟該如何是好。

克羅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遊星仍舊是那杯已經溫熱的牛奶，再過幾天明明就是比賽、明明就不該去處理這些，但是不說清楚的話團隊之間那種詭異的氛圍就無法消散。介於遊星話少，克羅決定從他先開始發問。

「所以，到底發生了甚麼？連龍可都來問我們是不是吵架了。遊星，你是團隊裡的核心人物，要是有甚麼萬一是會影響士氣的。」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沒辦法開口啊……遊星的表情寫滿了無奈，但很快他就將自己聽到的夢囈，包括他這段時間思考的事情用最簡潔的話語說明，至於聽者的臉色則從紅色逐漸變成黑色，最後還慢慢變成了白色──似乎有些思考過度。

「……你為了這點小事煩惱到現在？拜託，該說你是腦筋太直還是……」

「所以，克羅你的回答？」

遊星突然的直球反而讓克羅的臉色恢復原狀，話說回來他那一天到底夢到了甚麼，才會在半夢半醒之間喊了遊星的名字還說如此曖昧的話？想不起來，但也不能辜負遊星煩惱那麼久的心意，克羅大口喝了一口咖啡，苦勁一下子就讓他提振精神。

「回答不回答的，我早就忘了我夢過甚麼啦，再說了、我跟遊星不管是甚麼關係，這輩子都有深深的羈絆聯繫著我們啊！何必在意那麼多呢？」

「克羅……這樣顯得我好像笨蛋一樣。」

「這就是青春嘛！比起這個，你跟秋的進展怎麼樣？」

「甚麼？」

那一天晚上他們就著咖啡的苦勁以及兄弟之間將話談開後的暢快，在車庫裡比往常聊得內容要來的更深更廣，從幾年前他們被紅龍選上、與試圖拯救未來的另外一派人邂逅、到現在團隊之間的點點滴滴。所以果然還是自己擔心太多？這樣做可不像是他，比起感情更適合理性思考甚麼的……但看著克羅此時的笑容，遊星又莫名覺得──或許哪個時空裡他們的確是在一起的，只不過輪不到他們罷了。

「克羅，能跟你成為同伴真是太好了。」

「我剛好也這麼想。」

兩人對視一笑，在朝陽緩緩升起的同時互相碰了拳頭，當作是友情最有力的證明。

大賽那天是個不愧對大家努力的晴朗天氣，主持人高舉著麥克風宣告接力大賽正式開始，十六夜秋蓄勢待發，與其他人一同待在起跑點上就定位，龍亞與龍可高舉著自製的加油牌正賣力為他們加油。其餘幾人正在調整區裡為自己的Ｄ輪作最後的調整，傑克看著另外兩個夥伴有說有笑的模樣，儘管並沒有說甚麼，但嘴角仍然是悄悄揚起了笑容。

「秋！」

「遊星？你們現在不是應該在調整嗎？怎麼過來這裡……」

「過來這邊。」

幾個男生連忙將秋拉了過來，不顧其他人的看法徑自在賽場上圍成了一個圈，秋很快意識過來他們打算打圓陣，雖然說稍微還是幼稚了點……不過偶一為之也無所謂吧。

「5D’s隊，加油！」

『加油！』

比賽的槍響才剛剛響起，而他們之間的故事還連綿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