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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色的指標




※CP:Emiya x 衛宮士郎
※PM paro、夢子委託稿件、還有下篇的內容敬請期待☆


 

 

『……從前從前,當世界尚未開闢之時,由黑龍掌管世間的理想與希望,而由白龍掌管著萬物的現實與目標。受到這兩條龍的庇護,人們安居樂業,皆能夠遵循自己心中的指標向前。』

『然後呢?』

『然後……有一天世界大亂,天與地混沌不清,人民都痛苦不堪,就在此時降臨了兩位英雄,他們將傳說中的黑白之龍召喚出來並破除了世間的渾沌,人們在這之後替這兩位英雄建立了雕像,象徵著他們拯救了世界。』

『英雄嗎?我也好想成為英雄啊……我以後可以成為英雄嗎?像是……帶著寶可夢,然後成為冠軍那樣!』

『……你一定──』

 

激烈的鬧鐘聲響終於吵醒了還在憨夢中的衛宮士郎,他迷濛著伸手按掉床邊的鬧鐘,又想想似乎哪裡不對,如果平常的話他大概不會給自己設定鬧鐘,於是才伸手將鬧鐘拿到了自己面前──剛過了數字一的長針看似沒什麼問題,可短針已經不合時宜地跨過了數字八,此時士郎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完蛋了遲到了!!等等、為甚麼,我昨天難道不是設定七點半的鬧鐘嗎?」

「你啊,鬧鐘早就響了大半天了,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了!」

藤村的聲音在一樓遠遠地喊了上來,聽她的語氣肯定是忍無可忍了才會如此怒氣衝天,士郎趕緊在她真正發飆之前慌忙從被窩下床,換好了自己出發前的行頭,再三確認自己沒有遺漏任何東西以後,才慌忙衝了下樓與藤村以及與她搭檔的熾焰咆嘯虎一同享用早餐。

 

「你明明今天就要去研究所領第一隻寶可夢了,要是因為睡過頭而領不到寶可夢的話,會被其他人當作笑話講一輩子吧──」

「……吵死了,藤姊自己去教書不也常常遲到……」

「你說甚麼?!」

且不論藤村已經拿著剛炒完菜的鍋鏟指向士郎的面前,就連一旁的熾烈咆嘯虎似乎也感應到自己主人的心聲一樣跟著沸騰起來,士郎連連道歉之餘也趕緊將自己眼前的早餐吃完,簡單一句我出門了就快速跑向研究所。要說自己沒有半分期待絕對是虛假的謊言,早在士郎小時候就時常聽到自己的養父切嗣作為訓練家時如何運籌帷幄,時常出險招與驚奇的戰術制服對手,雖說往往都會在切嗣一句「往事不要再提」的語氣中潦草結束,但這些英雄故事早就在士郎留下不可抹滅的印象。

今天他就可以從研究所的博士手上領到自己第一隻寶可夢,將來他就要與這位好夥伴一起共闖天下八大道館,最終站上寶可夢聯盟的決鬥擂台上與其他訓練家們一較高下,彷彿是小時候的夢想在眼前一一實現一樣,士郎的腳步也越來越輕快──當然,也有一部分是他實在是快遲到了,萬一再不加快步伐,真的就要像藤村說的一樣領不到寶可夢那就不好了。只不過在這路途中士郎總覺得好像有誰一直跟在他的背後,會是有緣的寶可夢嗎?但是無論如何都聽不到「聲音」,也說不定是自己多慮了……士郎沒有多想些甚麼,只是看著研究所屋頂的十字架越來越近,而心情也變得越來越雀躍。

聽說這個研究所在多年以前還是冬木市的教會兼收容所,無父無母的士郎原本還險些被收留進教會裡面,只不過是他自己選擇了要與救出他的切嗣走,這才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如果自己當初選擇了研究所的話不曉得會不會想要踏上另外一條道路?士郎想了想,見到其他訓練家紛紛領了自己的第一隻寶可夢離開,他也順勢推開了教會大門。

 

「那個……言峰神父?我、我是衛宮士郎,我來領寶可夢了……」

研究所裡面一片黑漆漆的,即使外面陽光明媚卻也照不進裡頭半分,唯有天花板那一大片講述著黑白神龍傳說的彩色玻璃灑下碎落光點,將本應是研究所的建築更顯得隆重神聖一些。但無論士郎怎麼張望總是沒有見到應該穿著神父裝的那人,說不定是到地下室進行研究去了,或許還真的是因為自己遲到的原因……士郎有些心灰意冷正打算離去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相當劇烈的爆炸聲,嚇得他趕緊出門看看到底是發生了甚麼事──總不能是有人的寶可夢對戰打得轟轟烈烈吧?

外頭的風塵僕僕使得士郎不得不瞇起眼睛,沙塵之中隱隱有個人影正站在那邊,身邊還帶著一隻寶可夢──搖晃的火苗似乎證實了他的猜想,而實際上等到沙塵緩緩散去之後,士郎才終於看清楚了那個人的面容,烈紅色的長風衣以及一頭顯眼的白髮,然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卻是彷彿燃燒著火焰的棕色眼瞳,正如同獵鷹一樣死死盯著士郎。他們之間在哪裡見過面嗎?即使只是擦肩而過,士郎應該也會對這一頭白髮有所印象才對,剛想要開口問對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一發火球就往士郎身上撲了過來,要不是士郎意識到並快速地躲避,恐怕自己還沒領到寶可夢就要先住進醫院了。

 

「等、等一下!我們在哪裡見過面嗎?為甚麼你一上來……」

「少囉嗦。」

對方顯然不是善類,但士郎自己也想不起來究竟在甚麼地方惹過他,只能見招拆招,一路閃避對方小火龍所發出的火球跟噴射火焰同時保持距離,他並不想平白無故跟一個陌生人打架,更何況還是以寶可夢直接攻擊訓練家的卑鄙之人……但士郎現在也掏不出寶可夢可以與他進行一戰,難道真的束手無策了嗎?士郎還想著要怎麼反擊,又一次揚起的沙塵暴使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影,或許這正是對方的計策之一,但面對手無寸鐵的人類真的有必要做到如此絕情嗎?士郎把心一橫想著或許這就是最後了,一個小巧的身影衝到他的面前替他擋住了突襲的火球,並倒在了士郎懷裡。

 

「……咦?怎麼會有伊布……喂、你沒有事吧?喂……」

「……看來你的運氣不錯,不過這只是開始而已,衛宮士郎。」

「等等,你為甚麼知道我的名字?喂!」

青年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加上四周也逐漸吸引了還沒離開太遠的訓練家側目,對方便帶著自己的小火龍消失在士郎面前。事後儘管士郎想要跟其他人詢問那名青年的消息也是無果,沒有任何人認識那位青年,更沒有人見過他走入研究所領取自己的寶可夢──說到底他的年紀似乎就不太像今年才剛滿十歲的樣子,士郎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某個地方與他結下惡緣,可如此顯眼的髮色跟衣服,再怎麼樣應該都會有印象才對……他還坐在教會的椅子上發呆,一本厚重的書從他的頭上輕輕敲了下,士郎摀著頭回頭一看,言峰神父正帶著剛結束測試的遠坂凜走了過來。

 

「少年,你清醒了嗎?」

「真沒想到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居然睡過頭,不過言峰神父說他願意再給你一次機……你已經有寶可夢了?」

甚麼寶可夢?順著凜的目光看過去,剛才替自己擋住傷害的伊布正窩在自己的腳邊熟睡著,說起來還不知道這隻伊布的來頭,也不知道他的傷勢嚴不嚴重……言峰蹲下來查看了會便對士郎說了不用擔心,同時交給他訓練家必備的寶貝球以及徽章收集盒。

 

「既然少年已經選定了你的搭檔,那看來我也不需要再給予你試煉了。不過似乎,你還有另外一場試驗要經歷。」

剛才的事情神父究竟看進了多少呢?士郎盯著手中的徽章盒忍不住想,如果對方也是寶可夢訓練家的話,他們兩人勢必會在寶可夢大賽上再次相見吧?也或者在他踏出教會的那瞬間又會遭受襲擊……狀況太多了,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向其他人求援。不過也罷,既然這是考驗的話就儘管來吧,英雄是不會因此垂頭喪氣的,他還有與切嗣的約定要實現,不能就此停下腳步。此時那隻伊布也醒了過來,圓滾滾的眼睛與士郎四目相視,還沒有等士郎動作自己就先碰了寶貝球,似乎有意被士郎給收服。

 

「你就收服這孩子如何?我看他好像滿喜歡你的,而且你因為遲到沒有寶可夢,這不正好嗎?」

「雖然是這麼說沒錯……」

士郎將一顆寶貝球放在自己的手心,伊布看了幾眼之後就自己用手掌按了下中心的圓,就這麼毫不猶豫地成為士郎第一隻收服的寶可夢。這說不定也是因禍得福?只是他仍然想不通襲擊者以及這隻伊布的關聯,在挑戰道館的過程中如果能逐漸發現真相就好了。

回到家中,士郎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連藤村叫他也沒有回應,只是回到房間就開始默默地打點自己旅行要用的行囊,旅行是迫在眉睫的事,查明真相也是第一優先,士郎只覺得在這之後的冒險恐怕還會有很多困難等著他去解決。就在他差不多準備好要上路的時候,藤村突然喊了士郎的名字要他下來到客廳一會,可能是想要趁他旅行之前再幫她換個燈泡或甚麼,但當士郎來到客廳的時候只見藤村淺淺一笑,將士郎抱在懷裡。

 

「我聽說你早上發生的事情了,這趟旅程一定要平安回來,要不然……」

「藤姊……我知道,我跟你約定一定會平安的。」

藤村當初會來到他們家一方面也是為了遵守與切嗣的約定,現在的他們以約定作為羈絆的延續,這便是他這一趟旅程當中的平安符,不至於使他迷失方向。互相道別過後,士郎才終於打開家門與早已在外頭等待的遠坂會合,兩人一同踏上征服道館的旅程,話說到遠坂領到的第一隻寶可夢似乎是火狐狸,這與遠坂的性格似乎也不謀而合──但話說如果真把這件事情說出口的話,士郎總覺得自己會引來另外一場殺身之禍。都說第一隻領到的寶可夢會與主人的性格最為接近,不曉得這一隻伊布是不是也是一樣的?士郎盯著自己手中的寶貝球許久,還是被遠坂拍了下肩膀才回過神來。

 

「不過你居然遇到了這種事啊……如果他也會參加寶可夢大賽的話,說不定你們會在會場見到面?」

「我總覺得在旅途中一定會常常見到他……唉,希望接下來的路途可以順利一點,不要再出甚麼問題了……」

他們倆人看著地圖擬定接下來的路途,手上的地圖是言峰神父給的,以他扭曲又喜好瘋狂的個性來說所擬定的路線大概是地獄等級,照兩人手中的寶可夢屬性來說最簡單的應該是蟲系或者是草系,在這之後如果士郎的伊布可以練到進化的等級,想來他們的路途應該能夠變得更加輕易,而且他們也會持續遇到不同的夥伴入隊,戰術也好、回憶也好想必都會一一增加的。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方向,兩人便帶著行李快步趕路,路途中如果有看到合適的寶可夢也會停下來試圖抓捕──但多半會讓他們不經意的跑掉,沒有經驗對兩人來說恐怕還是大難題,但好在這個問題可以隨著時間的積累變得更加簡單。他們先後闖過了兩個道館挑戰,手裡的寶可夢也變得豐富起來,士郎在附近草地最先抓到的小箭雀幫助他在第一場道館裡面大放光彩,一招抓緊時機施放的火花外加飛行技術奪下了最後的勝利,至於遠坂手中的火狐狸也不惶多讓,奪得徽章以後道館館主還親切地替兩人指引前往下一個道館的捷徑,並說了很看好他們之後的發展──這話語中的意有所指讓兩人都紅了臉頰。

 

「如果按照那位館主先生所說,接下來我們得穿過這片森林才可以到達下個城鎮……士郎,藥品跟食物都有帶齊了嗎?」

「應該足夠我們吃上一個星期了,不過話說回來……遠坂你真的要讓我背著這些走嗎?」

士郎的肩膀上除了原本的行李以外又增加了他們這個星期的糧食,雖然這對士郎來說並不算是小菜一碟,但多多少少起到了訓練的作用。穿過森林其實也算件苦差事,無人走過的路徑只留下一條看似是前人走出來的羊腸小徑,但更像是某些居住在此處的寶可夢踩踏草叢的蹤跡,這種路徑真的不會有風險嗎?雖然兩人也曾經有所疑惑,但畢竟是道館館主報給他們的捷徑,兩人別無選擇,也只能先試試看了。

起初雖然士郎的體力勉強還跟得上走在前面的遠坂,但負重的行李再加上崎嶇難行的小徑,士郎漸漸地放慢步伐,等到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遠坂的蹤影。考慮著這座森林還有許多寶可夢棲息於此,士郎也不敢隨意大聲喊叫怕是驚擾寶可夢們的休息,但夜色逐漸厚重起來,要是再不趕緊跟上遠坂的步伐,他也擔心遠坂會不會發生甚麼意外。

 

「找到你了。」

「是誰!?」

強而有力的火球朝士郎的方向襲來,他趕緊趴下以求自己跟行李不被燒到──雖然還是有一些起火,但更要緊的是一旁的樹木被火球波及,如果再持續下去恐怕會成為森林大火。而多虧這一襲擊,士郎也明顯察覺了聲音的主人,趕緊扔出自己的寶貝球讓伊布警戒著下一次不知道會從何而來的攻擊,然而對方卻像是鬼魅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森林裡。

是放棄對自己的追擊了嗎?還是說……士郎細細思索並試圖揣測對方的用意,下一瞬間他突然想通了甚麼,連忙讓伊布對著上空發出高速星星──而果不其然那名青年與自己的火恐龍從天而降,看見士郎即時的反應之後先一步跳開閃避攻擊。

 

「看起來有點進步,不過遠遠還不夠格呢。」

「你到底是誰,為甚麼要追著我到這種地步?我跟你哪裡有仇嗎?」

對方並沒有打算正面回答士郎的問題,此時不遠處傳來遠坂的聲音,看來是打鬥的聲音與火花吸引了她的注意,青年見有其他人前來先一步帶著火恐龍撤退,只留下還茫然著的士郎靜靜地注視著曾經戰鬥過的場地。

那一天晚上兩人幾乎都沒怎麼睡,一方面是擔心青年反過頭來偷襲他們,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斷猜測青年真實的身分,會不會他其實是切嗣那個時候的手下敗將,為了找切嗣復仇於是找上了他的養子士郎?可就算是如此也沒辦法解釋為甚麼他對士郎下手可以如此狠心,就像是真的要他的命一樣?

 

「不過他也走這條路,是不是表示他一路上跟蹤著我們?畢竟這是道館館主給我們的捷徑,不可能會有其他人走這一條路吧?」

「嗯……他身上也帶著寶可夢,說不定那位館主也把捷徑告訴了他,接著……」

士郎還想要再繼續說自己的猜測,遠坂打了個呵欠似乎總算有了睡意,既然如此明天他們還是盡快趕路才好,那位青年甚麼時候再追上來也不知道,士郎這麼想著也不知不覺被傳染了呵欠,躺到自己的睡袋裡面沉沉地睡著了。

 

士郎做了一個夢。

夢裡似乎是他的老爹與某個人正在交談的畫面,雖然他看不清楚那個人究竟是誰,但可以從氛圍感覺得出來這是一件十分嚴肅且重要的事情,尚且年幼的他就在庭院裡與切嗣的寶可夢一起玩耍著,突然間寶可夢們就像是聽見遠方有甚麼正在呼喚他們一樣紛紛抬起了頭,士郎記得他在那個時候也聽見了聲音,他抬起頭一看,接著……

隔天士郎還是聽到遠坂發怒的聲音才匆忙起床的,他不太記得昨天的夢裡最後發生了甚麼,但是他似乎察覺到了些甚麼,一路上顯得有些沉默,就連遠坂都看出了他似乎有心事,只不過沒有做過多詢問而是當作甚麼都沒發現地沉默著,兩人就這麼來到下一座城鎮,這裡的道館館主似乎是屬於雷屬性的,就他們兩人目前的配置只能說勉強能打過,接下來就得看他們與寶可夢之間配合的默契以及戰術安排了。

 

「──綜上所述,我們分頭去蒐集情報吧。」

遠坂的命令倒是比任何事物都要來得有用,有行動力而做事果斷向來是她的優點,士郎也不否認事先蒐集情報的確有助於戰術的擬定,他們便在人來人往的市集分道揚鑣,各自去找攤販打聽情報。在經歷過差點因為沒買東西而被攤販當作小偷抓起來之際,士郎也總算打聽到了一些這裡的道館館主和那位白髮青年的情報──名為Emiya的青年有著與外表完全不符合的高超戰術,僅僅憑著手上的一隻火恐龍就把道館館主的寶可夢們玩弄於手掌之中,並且早已瀟灑離去並成為他們城鎮的傳說。

遠坂那邊收集到的也是差不多的情報,這樣看來那名青年不僅也是準備參加寶可夢聯盟的訓練家,同時他的能力更是不容小覷,像這樣的人究竟為甚麼要盯上士郎?士郎思索間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人潮,還沒反應過來就撞上了前面的人,他連忙向對方道歉,但抬頭一看卻是他現在最不想遇到的傢伙。

 

「在思考怎麼打敗這裡的道館館主嗎?簡直是白費工夫。」

「你……!」

此時的青年早已換下顯眼的紅色外衣,改以土黃色的長外套以及染黑的頭髮──士郎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為了偽裝做到這種地步──示人,人潮之間他似乎也不打算掏出寶可夢襲擊士郎,於是改以言語間的不饒人打算激怒士郎。

 

「不然也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打敗館主的吧,我會去觀戰,要是輸了不僅要退出參加寶可夢聯盟的資格,這條命也交到對方手上,怎麼樣?」

「……求之不得。」

這對青年來說同時也是雙面刃,老實說士郎對奪取他人性命並沒有興趣,只不過就剛才的青年所言,換句話說只要士郎贏了他就可以遠離青年的威脅,並繼續踏上他的旅程。兩人擅自主張地打賭之後就各自離去,士郎將這個決定告訴遠坂後倒是被她念上了一段時間,不過也支持士郎的行動並為他進行密集特訓,目標是三天後的道館挑戰賽。

那一天的天氣晴空萬里,士郎也不曉得自己手上的這些寶可夢能不能通過挑戰,一旁的遠坂在這幾天已經有驚無險地拿到徽章,接下來就換他上場挑戰。Emiya果然如他說的一樣一早就過來道館門口等,彷彿敲定了一定要看到士郎敗北的那一刻一樣,士郎自然是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隨後就與遠坂一起走進道館。

 

「歡迎光臨本大爺的雷之道館,你就是Emiya說的那傢伙吧?」

「你認識他?」

「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這麼重要吧?你只要想著如何打倒我就好,放馬過來吧!」

話音剛落,館主便拋出體型壯碩到根本從未見過的逐電犬前來應付,士郎緊握著自己的寶貝球遲遲無法下定決心該先派上哪一個,與遠坂討論過的戰術到此時此刻突然成了一片空白,眼前的阻礙彷彿是巨大的橫桿,如果就此退縮不跳過去的話會怎麼樣?如果不小心勾到桿子而使他落下了該怎麼辦?自己的性命也好,榮譽也罷,被攤在眼前的事實再再證明了自己不過只是甚麼經驗都沒有的初學者,遇到困難的時候還是無法獨當一面。

 

『沒有問題的,士郎,我們都會幫助你。』

一股清新的聲音在他的腦中擴散開來,隨後是持續不斷的加油與鼓舞聲如同陣陣泛起的漣漪,士郎這才發現這是他的寶可夢們正在對自己精神喊話,既然如此還是先試試看吧,他們不是都為此做過不少努力了嗎?再一次確認了自己以及寶可夢的意志之後,士郎拋出了自己的寶貝球。

 

「喔?居然是還沒進化的伊布,該不會你的決心就只有這樣吧?」

「可別小看它了!」

儘管目前情況看起來就像是士郎正在虛張聲勢,但不管怎樣這場勝負攸關著他的生死存活,她不能在這裡輕易敗下陣來。雙方在起初的勝負裡可說是不分軒輊,雖說逐電犬體型驚人,速度卻還是出乎意料的迅速,這點對士郎來說可以說是極大的威脅,不過他的伊布也不是省油的燈,像是彼此之間都能夠理解對方說的語言一樣,伊布與士郎的默契無間,多次躲過逐電犬出乎意料的突襲不說,就連甚麼時機以高速星星奪得先機也是恰到好處,一場比賽下來雙方都展現了精采的戰術絕活。

不過恐怕也到此為止了,伊布的體力終究比不過逐電犬,對方館主得意的很,正打算下達最後一道命令將士郎給收掉的時候,一個聲音搶先一步傳到士郎的耳裡。

 

「你也只有這點能耐的話,就抱著你那些無用的妄想溺死吧。」

並不是刻意想要看見或者是追尋,只是那一抹紅出現在視野的時候很難不去注意到他的存在,士郎感覺有甚麼東西正在自己的內心躁動,但那是甚麼感覺呢?不甘、痛苦,又或者是……

 

「就算是這樣也無法改變你敗北的事實,認輸吧小鬼!」

「……不,我不會放棄的!伊布!電光一閃──」

懷著永不放棄的精神勇往直前,伊布像是收到了士郎的心意一樣向前奔馳,一陣劇烈的白光壟罩著他的全身,每個人都對眼前的景象露出驚訝的神情──方才還十分嬌小的伊布褪去白光後,進化成了太陽伊布,方才的傷害就像是因為進化而全數歸零一樣,這讓士郎彷彿看見了一道勝利的曙光。

 

「……好!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我記得在道館賽途中如果寶可夢進化也是沒問題的,衛宮他當然可以繼續挑戰的對吧?」

「唔、不過這樣才有趣嘛,逐電犬,來陪這新來的小哥繼續玩吧!」

逐電犬毫不猶豫地朝太陽伊布的方向威嚇,疾速奔馳的閃電在他的身邊躍動,稍微不注意的話就有可能被電得酥酥麻麻而宣告戰敗,不過太陽伊布的速度遠遠比進化之前還要來得迅速,對於超能力的掌控也更加如魚得水,更重要的是──他與士郎之間的默契幾乎是無聲的,就好像他們之間用著不屬於任何一方的語言在溝通一樣,閃避、攻擊、防守……就連該往哪個方向都是早已決定好的一樣,對方館主似乎從未見過這種對戰方式,但那又怎麼樣?作為館主,他的目標就是要打倒每一個挑戰者,讓他們知道所謂「最強」要踏上的道路可是荊棘漫漫,不是隨隨便便的三腳貓功夫就可以做到的。

 

「……就是現在,太陽伊布、影子球!」

「甚麼?!」

事到如今士郎也只是賭一把現在的太陽伊布能不能好好使用新招式,顯然太陽伊布並沒有打算讓自己失望,一技近距離的影子球對逐電犬造成巨大的傷害,加上方才纏鬥的時間過長,最終他還是體力不支倒地,這場挑戰賽終於有了勝負。

 

「你的毅力真是不容小覷啊……好啦,這是道館徽章,話說你跟那傢伙的打賭也贏了對吧?」

「啊……那、那個,請問你知道對方的事情嗎?能不能跟我說說?」

「這個嘛──不要,好麻煩啊,下次你們見面的時候你再親自問他就好啦。呼,太久沒這麼認真的對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下次見啦小哥──」

本來士郎還想從對方口中打聽到一些關於Emiya的消息,這樣看起來還是與本人確認會比較快嗎?不過話說回來,原本在對戰途中還有看到那抹紅的蹤影,結束之後士郎本來想與他說些甚麼,但遠坂的說法則是那個人早就在不知不覺中不見蹤影。自己為甚麼要這麼在意他啊,只是因為他想要取走自己的性命嗎?還是說……是另外一種命運的指引?

在這之後Emiya的確像他約定的那樣再也沒有過來襲擊士郎一行人,也是趁著這段清閒的時候,士郎跟遠坂接連不斷地挑戰道館成功,同時還獲得了不少強而有力的寶可夢,將他們傳送回研究所的時候遠坂還與自己的父親通了電話,似乎是想要快一點告訴自己的父親目前的近況一樣,如果切嗣還活著的話說不定士郎也會這麼做吧?切嗣或許會在電話的那一頭稱讚自己,或許還會在他打入寶可夢聯盟的時候坐在觀眾席上欣賞他的表現也說不定……士郎想著,又將一顆寶貝球傳送回研究所。

 

「對了衛宮,下一間道館據說是雙打比賽,這樣的話我們要不要一起?」

「雙打嗎?……唔、也只有這個選擇了。」

他倒不是不想跟遠坂一起挑戰道館,只不過現在的士郎就感覺有根魚刺卡在自己的喉嚨不上不下的,在那之後就沒有見過的Emiya他還好嗎?是不是已經挑戰到雙人道館並且挑戰成功了?他難以想像那孑然一身的背影會與其他人合作,既然是規則的話他大概不得不遵守,只不過雙打比賽同樣也可以掏出自己的兩隻寶可夢進行對戰,並不一定需要兩個人在場。要拒絕遠坂的好意自己挑戰看看嗎?那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究竟在期待著甚麼呢?

 

「衛宮?」

「啊,抱歉,你剛才說甚麼了?」

「你的樣子不太對勁耶……好吧,我們先休息一下,我聽說這附近有一座歷史遺留的高塔,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他知道遠坂是真的在擔心他,既然她都開口了士郎自然也不好意思拒絕她,更何況說是歷史遺留的高塔,說不定會是小時候聽過的童話故事有關的地方,有關於黑白之龍與兩位被龍選上的勇者的故事,小的時候士郎總是纏著切嗣替他一遍又一遍的念著故事,彷彿怎麼聽都不會膩一樣,如今可以用自己的雙腳去親眼看到這些地方,對士郎來說還是很嚮往的。

時空之塔就距離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不遠的地方,他們一路上討論著雙打的戰術,也聊著接下來該如何替自己的隊伍強化,不知不覺中已經步行到能夠看得見高塔的位置,只不過似乎已經有人與他們一樣前來時空之塔觀光,士郎定睛一看,那竟是Emiya的身影。

 

「……喔?你們也來到這裡了嗎。」

聽到腳步聲,Emiya自然就將視線轉過來對向兩人,儘管他盡可能表現出友善,並沒有要攻擊過來的意思,兩人還是做出了防備的動作深怕一個不小心就中了他的陷阱,見狀Emiya自然也不再多說甚麼,只是抬起手無奈地搖搖頭,隨後就逕自走入了本應是封閉的時空之塔。

 

「衛宮,怎麼辦?我們也要進去看看嗎?」

「……進去吧。」

不曉得對方會在裡面搞出甚麼花樣,如果不親眼確認的話士郎總覺得會錯過甚麼重要的線索,更何況他自己也想要看看時空之塔裡的傳說究竟是甚麼樣子,正好藉此機會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一踏入時空之塔的時候士郎只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目眩,好像這個空間的能量正在透過某種媒介不斷轉換一樣,這究竟是甚麼樣的感覺?明明是第一次踏入這座塔,卻又覺得這一切的風景讓人很是熟悉,他曾經與切嗣來過這裡嗎?或者說──他的身體「記憶」著自己曾經來過這裡的證明?

又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子,他們終於見到兩座雄偉的雕像,夢裡的黑白雙龍此時正佇立在這座寧靜的塔內守護著世人幾千幾萬年,而Emiya就站在那裡若有所思,這一次即使察覺到士郎他們也沒有轉過身來。

 

「……為甚麼要來這裡?」

「這句話應該反過來問你才對,為甚麼你要踏進這裡?」

士郎沒有料到對方會問他這個問題,除了好奇心跟Emiya以外,他似乎沒有理由來到這座時空之塔,可命運似乎不這麼想,將他們引入了這裡以後又讓他見到了兩座神龍雕像,心理這鼓譟動不安的情緒又是甚麼?所有的真相彷彿只差了一片最關鍵的拼圖,可偏偏士郎怎麼找都找不到該如何拼湊出正確的答案。

就在他們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陣龍嚎劃破了天際,幾乎要震破耳膜的巨大聲響瞬間襲擊了眾人,劇烈的沙塵暴和颳起的強風幾乎讓他們看不清前方的事物,只見到逐漸變大的黑影正逼近著他們。龍?如果真的是傳說中的黑白之龍,為甚麼會出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是受到甚麼樣的感應而被召喚,對士郎他們究竟是威脅還是友軍?現在似乎沒有心思想那麼多,士郎咬緊牙關想掏出寶貝球作戰,可Emiya已經搶先一步站在他的面前,露出一抹自信地微笑,就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從未見過的寶石將他展示於黑影的面前。

 

「臣服於我吧,掌管現實的神龍。」

劇烈的龍嚎聲嚎哮不已,翅膀拍動所產生的巨大風暴也讓士郎險些站不住腳,但如果不阻止的話Emiya就要將傳說中的神龍帶走──他有這個預感,那不斷將現實攤在面前的青年的確會讓他看見最殘酷的現實。可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想要放棄,就算只有一點點,他也想要朝著小時候聽說過的傳說故事裡的英雄向前一步──

 

──『那樣的話,讓我幫助你吧。』

 

那細小的聲音就像是精靈一樣時遠時近地在士郎的耳邊縈繞,士郎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像是在天空中飛翔的感覺,這時他才終於看清楚四周的景色,盤旋在自己身邊的氣流以及從未見過的湛藍天空都讓士郎感到新鮮,也更加確定自己的確是飛了起來。但是那個聲音究竟是誰呢?而且就算自己可以飛,如果找不到帶走傳說之龍的Emiya那不就徒勞無功了嗎?思索間士郎聽到了遠坂的聲音,原來她也平安無事的心情也讓他冷靜了不少。

 

「太好了,你看起來也沒什麼事……不過,這裡到底是甚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啊,難不成是時空之塔內部產生了甚麼變化,把我們召喚到這裡了?但為甚麼我們會飄在空中?難、難不成……」

遠坂的表情不用說肯定是想到他們已經死亡,現在的他們是屬於靈魂正在漂浮,可士郎又覺得他們應該還活著,要不然那個聲音就不會說要「幫助」他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漂浮著的身影從遠坂身後冒了出來,看起來就是讓他們飛起來的罪魁禍首,士郎原先想要出聲提醒遠坂,不料他們率先四目相交,接著又是遠坂的尖叫和那個細小的聲音輕輕笑著。

 

「嗚啊啊啊!……咦?這、這不是雪拉比嗎?為甚麼會在這個地方?」

「我記得傳說中雪拉比是掌管時空的守護神,所以‥‥時空之塔或許真的發生了甚麼事情,才會把它給找過來的?」

關於傳說的事情遠坂似乎以前也聽過一些,雪拉比則像是在附和著遠坂的聲音一樣在他們身邊不斷飛舞著,儘管士郎一直沒有向遠坂坦承──主要還是覺得一般人不太可能相信他的話──自己能夠聽得到寶可夢話語的事情,但雪拉比的話語的確從剛才開始就不斷流入自己的腦海,希望你們救救這個時空、希望你們可以找到那個人、希望你們──能夠找到未來的鑰匙。

究竟甚麼才是未來的鑰匙?雪拉比所指的是一種實體上的鑰匙,還是某種他們此時應該要具備的信念?儘管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但雪拉比已經用它的力量硬是帶著兩人繼續向前飛行,那片大地上他們能見到與現在認知截然不同的寶可夢與人類共同生活著,即使他們語言都不相通,卻能夠從他們親暱的互動中感受到羈絆。

 

「真是安詳的時代啊……讓人看了會忍不住微笑呢。」

「是啊……如果這份和平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

該說眼前的景象就能夠讓人露出笑容嗎?原本身處異地的情緒不知不覺被這片祥和的氣氛感染,但很快地他們就察覺到這並不是雪拉比帶他們過來的真正目的,那瞬間風雲變色,接連的農作物枯萎以及乾旱讓人民苦不堪言,糧食缺短使人們處處爭戰不斷,就連寶可夢們也被當作戰爭的工具之一。原先可以傳到士郎耳裡的聲音變得混雜不堪,處處都是寶可夢們發出的求救聲音,好想替他們做些甚麼,明明是這樣想的而伸出手,遠坂卻將他擋到身後。

 

「這裡是『過去』對吧?如果我們任意改變這片大地的歷史,說不定會對我們原本的時代造成甚麼影響。」

「我知道,但是……我沒辦法放任他們這樣下去……」

『……在那裡。』

雪拉比的聲音又一次清晰地傳到士郎腦海,這一次他順著雪拉比的視線看過去,那一抹熟悉的紅就與掌管現實的白龍站在一起,俯瞰著破爛不堪的大地。Emiya看了這片大地繪有甚麼感想呢?他會與神龍一起讓這片大地變得更美好嗎?士郎本來想看清楚他的表情,但距離太遠實在沒辦法如願──唯一能讓他看清楚的,只有在風中飛揚的紅色外衣,以及不知目前露出怎樣表情的側臉。

但事到如今再退縮下去恐怕也無濟於事,士郎下定決心要在這裡問清楚Emiya真正的用意,如果他的願望仍然是想置他於死地,甚至於毀滅世界的話,就算是自認為還沒有甚麼實力,他也要成為如同切嗣一樣的正義使者去阻止他。還沒有等遠坂他們反應過來,士郎已經先一步朝Emiya的方向衝了過去,儘管這麼做實在有些有勇無謀,但如果不趁著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之前先發制人的話,很難想像接下來士郎要怎麼贏過他。

 

「……果然來了嗎?不過……居然是雪拉比……」

「快點把傳說之龍的寶物放回去!如果這麼做的話,歷史會產生巨大的變化的!」

「我憑甚麼要聽你的命令?不如這樣吧,我們來一場寶可夢對戰,就像之前賭的一樣……你想要這個寶物,就用你的實力證明給我看。」

Emiya已經掏出自己的寶貝球準備應戰,說實話士郎也不曉得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最好的決定,在這段旅途中儘管只是短短幾次的衝突與相見,他漸漸地覺得Emiya心中肯定也有只屬於他自己的信念才會走到至今,不去理解對方的想法擅自開戰真的是最好的嗎?可現在局勢已定,如果士郎還優柔寡斷的話誰都不會得到幸福的結果,於是他也掏出了自己的寶貝球,就當作是大勢已定吧。

兩道紅光慢慢散去的時候,他意外的發現Emiya居然也掏出了伊布的進化型──如同月光一樣皎潔無暇的薄荷光環襯托出身軀的漆黑光澤,至於自己的太陽伊布也與他們一樣飄浮在空中,面對眼前的景色不用士郎多說,弓起身子試圖想要嚇阻對方,不過對於對面的月亮伊布來說似乎只是徒勞而已。想來無論哪一方都可以理解到這一場對決的勝負攸關著歷史,即使是Emiya看起來表情也不是完全的游刃有餘,一招影子球打了虛幌,士郎剛下令讓太陽伊布閃躲開來,卻見高速星星緊跟其後,一個措手不及就給太陽伊布打出了傷害。

 

「難不成經過四個道館了,你還只有這種能耐嗎?……想要玩英雄的扮家家酒還是到夢裡再說吧。」

「唔……我可還沒有放棄……太陽伊布!電光一閃!」

飛騰在雲朵之間的步伐遠比之前看到的都還要輕盈,就好像是確立了目標一心一意只想要朝著那個方向前進一樣,儘管速度不至於快到無法閃躲,Emiya也在察覺到的瞬間下達了指令讓月亮伊布做出閃躲,但Emiya似乎在那個瞬間看見了甚麼──那是一雙不甘於現狀的眼神,是無論花多少時間都想要去實現自己目標的信念,就算是閉上眼睛也無法抵擋的熱切,在每一個他不願回想的夢裡千旋百轉的糾結──他以為自己早就全都忘記了。

想要跨過那一道大門的話勢必要與那些過去做個果斷,Emiya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地睜開眼睛,儘管這一招本來想放在寶可夢大賽做為自己的壓箱寶……也罷,如果是為了「傳說」與理當面對的「現實」,這麼做值得。

 

「月亮伊布,向著他們的方向使用破壞死光。」

「什、可是使用破壞死光的話,就連月亮伊布自己也會受到極大的傷害不是嗎?」

「寶可夢就必須聽從訓練家的命令,更何況他早就下定決心了。」

只見月亮伊布周遭不斷聚集起高密度的能量,儘管還有一些距離,但士郎感覺其威力極有可能連遠坂他們都會被波及到,又對上Emiya如此堅定的眼神以及幾乎沒有為這場戰鬥做任何阻止的傳說之龍,士郎知道自己的大勢已去,而且就算在這裡打倒Emiya恐怕也不能知曉他做這些事情的動機與理由,權衡之下士郎最後決定回過頭與太陽伊布一起保護他們。

 

「……儘管逃吧。」

在他即將轉身離去的時候,士郎意外地看見對方有些落寞的神情──就像是希冀著這一切的結局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一樣,有些悵然若失,卻又無可奈何的笑容。

 

──「就這樣一輩子在自己妄想的傳說裡面,抱著理想溺死吧。」

 

等到士郎再度睜開眼睛他們已經遠離了時空之塔內部,放眼望去四周已經沒有任何關於饑荒、過去的人們以及神龍的種種,就連剛才飄浮在空中的體驗都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遠坂扶著自己的頭喃喃自語地從他旁邊撐起身子,剛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嗎?如果是這樣,時空之塔現在又是甚麼情況?一想到這裡士郎趕緊朝時空之塔衝進去,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有些不敢置信。

 

「沒有……」

「我說衛宮,這種時候不應該先關心女孩子……咦?」

說不定是眼前的景象太過壯觀,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吧?就算是本來想要抱怨的遠坂也在衝擊的事實面前變得支支吾吾,最首當其衝的還是與他戰鬥過的衛宮士郎──他曾經一心認為所謂的英雄應該就是像切嗣那樣,遇到為非作歹、讓人失去笑容的壞人就挺身而出,為了那些無辜的人們而戰鬥,總有一天他就可以接近傳說中的英雄一樣,與自己的寶可夢還有傳說中的神龍一起保護這個世界。

也許那個時候士郎就會與Emiya產生關聯而不自知,說到底要不是Emiya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搞不好還不知道這一號人物,也不會距離那遠古時代的傳說如此接近──不,或許是過於遙遠了也說不定。

 

「傳說中的白龍……不見了……」

 

──『……你一定能成為的,你心目中的英雄。』

 

切嗣的話語彷彿還在耳邊迴盪,但僅懷抱著理想的少年卻遲遲無法接受現實過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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