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巡月

豔麗的火鶴花

 


※CP：成木清夏x石黑楓
※《別墅驚魂夜》延伸、警官包庇殺人鬼的IF

 

這幾天警署忙得不可開交，就連永山這種非正式的私家偵探也被找來協助調查，大部分的警力都被部屬在這次的連續殺人案現場維護工作，也派出了幾隻精英小隊四處打聽線索，石黑楓率領的其中一隻小隊收穫豐碩，上頭的長官於是要他繼續努力調查下去，千萬不要讓令人髮指的連續殺人魔逍遙法外。

石黑對這次的任務總是再三小心，不僅讓其他同仁在冒險之際也要時刻回報自己的動向，就算他們準備深入敵營，也會替他們準備追蹤系統好隨時監控何時支援，石黑平常溫和的態度也讓其他人對他的指揮十分服從，他們堅信只要跟隨著石黑就可以找到這一次的兇手。據其他隊員所說，他們也好幾次看到石黑半夜還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振筆疾書，不斷去調查線索希望可以找到甚麼可以逆轉的關鍵，他們都十分欽佩石黑這位以身作則的警官。

「石黑先生……」

永山正好在走廊上遇見了石黑，他拿著慰勞品的甜點在石黑面前晃了晃，這是他最近的委託人交給他的禮物，正好可以讓石黑稍微放鬆一下。石黑笑了笑沒有說甚麼，道謝過後就帶去自己的辦公室，除了自己吃了一塊外剩下的全部都分發給其他的同事－－畢竟我不太喜歡吃甜食，又不好意思拒絕永山呢……他苦笑著這麼說。

永山當時並沒有感覺到有甚麼不正常，不如說石黑好像一直是那個樣子，比任何人都還要照顧晚輩，又比任何人都還要溫柔體貼，如果未來石黑有了理想的對象，想必那位女性一定也可以得到石黑無微不至的照顧吧？自己也得要更加努力才行，永山在心底默默地為自己打氣，之後又投身進案件調查的行動。

但這樣說吧，永山的直覺向來是很準的，就像是他看見石黑走出他的住處時他隱隱察覺到了有一絲奇怪的違和感，但似乎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石黑明明就如同往常一樣拿出了他的家用垃圾出來回收而已，甚至也親切地與他打了招呼，除了眼睛底下的黑眼圈變得更深了一點，應該沒有任何地方不對勁才對。

「不過石黑先生真的很了不起呢，大家都說您對這次的案件十分上心，我還得向您學習才行呢。」

「別這麼說，永山也非常了不起喔，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為出色的偵探的。」

他們倆人說的都不是客套話，但石黑的語氣裡卻隱隱藏著想要結束話題的心情，是不是遇上了甚麼麻煩呢？搜查這麼久卻仍然找不到殺人魔的蹤跡，甚至已經有好一些日子沒有聽到殺人的消息，殺人魔真的消失了嗎？還是因為警方的努力暫時不敢做甚麼了呢？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明明是駭人的分屍案件，他卻覺得這個凶手心思肯定單純到不能再單純，既然無法拋棄的話就拆解吧，既然無法抹去的話就赤裸地攤在陽光下吧，兇手的畫像彷彿近在眼前，好像還差一塊拼圖就可以湊出他的輪廓，但永山無論怎麼樣都想不到那最後一片拼圖究竟是甚麼樣子。

在那之後沒有任何殺人魔的消息，最後在石黑的帶領下找到了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經ＤＮＡ檢測過後確認就是他們要找的殺人魔成木清夏。殺人魔竟然被比他更恐怖的人殺掉，這件事情一度震驚了社會大眾好一段時間，但人們的好奇心是有期限的，不知不覺中這則新聞被慢慢壓了下去，社會大眾又回到了以往平和的日常，彷彿從未有過殺人魔一樣。

只有永山覺得事情似乎還沒有結束，但是現下他也找不到任何線索可以繼續追查，更何況真正的始作俑者都死了，他還能去調查甚麼呢？他越想越不對勁，直到他再一次遇見了從自己的住處走出來的石黑，月光的照映下他的五官更顯得溫柔。

「石黑先生……這次的案件，真遺憾呢。」

「遺憾？為甚麼這麼說？」

「如果再早一點發現的話，說不定殺人魔也不會死了，我果然還是希望……他可以被法律制裁，而不是像這樣暴露野外吧。」

石黑沒有回答，不過他似乎也認同了永山的說法，只是默默地抬起頭望著月亮，光線柔和地照在他的臉上，在看不見的那一端形成深深的陰影。隨後，他轉過頭對著永山微笑。

「永山不愧是優秀的偵探呢。」

「咦？等、石黑先生……」

不能這麼讓石黑離開，永山在那一瞬間強烈的念頭驅使著他行動，但他終究沒有抓住石黑的手，石黑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裡面。

他總有預感，他再也見不到石黑了。

「……永山的成長真是了不起，如果再讓他繼續追查的話，會被發現吧？」

「但你好像特別享受啊，石黑？」

連續殺人魔成木清夏此時就坐在他的床上，四周以不自然的方式灑滿了豔紅如血的火鶴花，石黑僅僅收拾了今日成木所食用的餐具，從冰箱裡拿出另外一份最近剛準備好的新鮮肉品，絲毫不覺得眼前的景象究竟有哪裡不對勁，就好像這才是他的日常一樣。

「被發現的話怎麼辦呢……這樣一來，之前做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呢……」

「要不然我們私奔？聰明的警官大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這樣反而更危險呢，不過也許有更好的辦法，嗯……例如說……」

石黑捧起地上大把的火鶴花從空中灑落，四散的花瓣有些落在了成木的頭上，有些則是落在石黑的手心裡。成木雖然不知道她說的辦法是甚麼，不過他的警官大人的確聰明，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況在外他已經「死」了，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身分－－除了石黑。

「私奔吧，就當作是對你的彌補。」

「……你要是再早一點對我展現你的瘋狂就好了啊。」

成木伸出手，緊緊擁抱著眼前早已傾心於他的火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