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Alice's Evidence




※CP:貓x魔女(朱城x椿)
※R-18、委託用文


 

 

魔女手中有一把鑰匙,她不輕易交給任何人,唯有她認同的對象才有資格取得這把鑰匙。

貓的手中也有一把鑰匙,只不過他總是向別人展示這把鑰匙的存在,卻從來不告訴任何人是否能夠取得這一把鑰匙。鑰匙的存在對於貓而言就像是寶物,一旦上了鎖就可以向帽子變個戲法,四頂精緻的高禮帽在樹蔭間徘徊遊走,最後將鑰匙藏身在貓的心中。

 

『Hai la chiave?』(你擁有鑰匙嗎?)

 

他們總是下著一盤彷彿沒有盡頭的棋局,當魔女試圖攻入對方的敵營時,貓總會輕巧地閃過魔女的種種圈套與陷阱,反過來利用她的計謀將魔女逼入死路。可奇怪的是,貓在每一次快要勝利的時候又會留下死後餘生的退路,魔女總是能察覺到他的企圖,三番兩次地一反攻勢,兩人的棋局像是相互跳著試探的圓舞曲,又像是劍拔弩張,卻絲毫不傷到對方一根毛髮的劍舞,期待著對方有一天說出Checkmate,卻希冀著棋局永遠不要結束。

所謂的「Alice's Evidence」。

 

「……你差不多該放棄我的靈魂了吧。」

仇恨、厭惡、忌妒……各式各樣不同的負面情感存在於這個世界,而其中最受到惡魔們歡迎的便是「愛」。對這個世界擁有越強烈的恨意,自然也會擁有越強烈的愛,正因為如此深愛這個世界,受其背叛時才會產生相對強大的絕望。可他從魔女身上看見的是「冷漠」,是隔絕於世界之外、宛如冰天雪地綻放的椿花,淡雅清香卻不失自己的風采,他妄自想摘下來做為自己的賞玩,卻得不到闖入秘境的鑰匙。他可心急了,但他又明白心急是吃不了燙豆腐,於是日夜與她不停下著棋,或許哪一天她就能露出破綻讓他闖入心扉呢。

 

「你的靈魂如此美味,無時不刻在散發著誘人的氣息,更何況──你的命是我給你的,不是嗎?」

「……不要靠近我。」

被惡魔掌握弱點可不是甚麼好事,日常裡的小試身手很顯然魔女佔了下風,她不甘地抿著唇快步向前,但貓仍然形影不離地跟隨她,身後的尾巴在她的視線範圍內不斷擺盪,像是期待著能有甚麼獵物上鉤的垂釣者──魔女可不是他魚池裡的魚。

她對於自己的不足頗有自知之明,也為了不讓他人察覺而不斷精進自己的魔法,希望自己至少能在緊急關頭保護自己,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總是受人擺布。就這樣日夜孜孜不倦,她終究是成為了一介大魔法師,比起往前也沒有多少人敢再這樣欺凌她,可她也漸漸地把曾經的自己拋到了深淵裡,將自己真實的心上鎖,任由高傲與冷漠吹襲試圖撬開心門的人,讓她佇立於眾人之上,只得景仰而不可親近。

真正的險棋是在懸崖邊試圖摘取高不可攀的薔薇,讓自己遍體鱗傷也要讓荊棘纏繞於身,讓傷痕成為光榮的勳章。而她的證明究竟打算讓誰欣賞,她要向誰證明,又要向誰訴說自己的改變是為了誰?

 

「如果今天一整天不想要我接近你也可以,不過我有條件,你不答應的話……我就只能對你小小的『惡作劇』了。」

「……你打算做甚麼?」

貓對魔女並不是絕對的服從,不僅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更有他們之間的契約並沒有完整締結的緣故,貓對於有趣的事物總是會抱以玩笑和捉弄的態度,以及總是不斷勸誘著魔女交出自己靈魂的行為都讓她感到頭痛。

其實那個時候他早該拋下自己不去搭救就好,誰知道貓就是執意要奪走她的靈魂,以不容她拒絕的方式將她從地獄深淵拉回了人間,這不完整的契約彷彿成了兩人的枷鎖,將他們上奉給總愛降下責罰的紅心女王,讓撲克士兵高舉著長槍嗤笑著兩人的愚昧愚蠢。

他們之間總下著一盤盤的棋,以彼此的鑰匙作為賭注,誰先佔上風就會忍不住伸長了手要去抓住懸掛在頸脖上的鑰匙,昏黃的燈光下晃眼著金屬的光芒,吸引蝴蝶翩翩起舞的光點正在他們眼前忽亮忽暗。好吧,也許他們都是個優秀的遊戲玩家,只不過不太擅長下一盤巨大的棋,總是在踏出一步之後突然反悔,或許這麼走會更好吧,或許那樣走會更好吧,你來我往的明爭暗鬥裡誰也沒有佔上風過。

 

「惡作劇如果提前知道就不能算惡作劇了吧?放心,你會喜歡的,我保證。」

貓說完這番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任憑魔女怎麼呼喊都未曾再出現過,既然如此乾脆就不理會他,直接去做自己接下來該做的事情就好了。魔女推開自己的書房,桌面上還堆著她今天堆壘下來的草稿紙以及插在一旁的羽毛筆,潔白的羽毛隨風輕柔地擺動,要書寫怎麼樣的故事讓人進入其中呢?夢幻到會讓人沉浸於此的童話故事,還是在千迴百轉中尋找真相卻迷失在幻夢的推理小說?不管是哪一種,她最終都會成為故事的主宰者,如同神明一樣隨意地將那些人類掌控於股掌之中──就像當年她被對待的一樣。

下一步棋該怎麼走才好?黑白色相間的巨大棋盤上他們各執一方,當士兵向前走的時候他會不按牌理地讓國王站上領地,彷彿在宣示著我就在這裡一樣讓人心煩。要按照他所說的掉入陷阱看看嗎?不,她一直以來都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這一步棋應該要下得再謹慎一點,最好要讓他看不清楚自己的鑰匙究竟藏在哪一個士兵手上,就算他將自己的士兵都吃了,也不會看得見皇后所在的城堡,那裡仍然是謎霧重重。

 

「……怎麼了,外面怎麼這麼吵……」

魔女推開窗戶,外頭的小鳥爭先恐後地想要告訴魔女她即將受到的折磨,但是魔女並不以為意,她知道好多年以前她也曾經聽到過這些傳聞,那時候她無能為力,只能見到一把火熊熊燃燒著她曾經的住所,見到村民們高舉著火把說要殺掉那個魔女,她倉促地迷失在漆黑的樹林,眼前以為的光其實是獵魔人滿心期待地陷阱,她奄奄一息。

她為甚麼要相信人類呢,不如說,她既然生為魔女,又為甚麼要相信人類這般短命的生物呢?自私、貪婪、蠻橫,擁有造物主諸多缺陷的生物既然生存於此,成天以傷害他人、誣陷他人為樂,她究竟將自己的真心交付出去又能得到甚麼好處呢?

 

「我不要緊的,不如說現在……沒人傷得了我。」

如果會被傷害的話就提前傷害他人就好了,如果交出真心會被踐踏的話,那就把自己的心上鎖、把鑰匙扔到深不見底的海中,讓任何人都找不到迷宮的出口就好了,她就是靠著層層疊疊的枷鎖保護自己,不再讓自己受到更多的傷害。這是自我的保護工作,不會有任何人去責怪她的──他們根本不明白魔女曾經受過甚麼樣的痛苦。

但是她還記得與貓的第一次見面,貓殷勤勸誘著魔女與他締結契約,究竟是看上她的靈魂哪一點好?將自己的一切全數交給另外一人又是何其可怕的事……現在半自由的使魔尚且如此,他是心甘情願的嗎?他是毫無二心的嗎?他的眼瞳裡看不出任何想法與陰謀,魔女不敢放下戒心,將鑰匙握在手心裡堅持不讓他取走。

 

「是嗎?……明明稍微依賴我一點就好了呢。」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把魔女給嚇了一跳,但很快地她就意識到自己好像落入了貓的陷阱,窗邊的鳥兒、聲音、氣味、以及喧囂的人世間突然間都與自己沒有任何關聯,她來到了貓構築的仙境,在那裡她只需要與貓下著永無止盡的棋局就好。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狀態,魔女拚了命的想要找到離開仙境的辦法,然而貓構築的結界是完美而夢幻的,她越是著急地尋找就越是陷入他的圈套,魔女只得無力地坐了下來。

 

「為甚麼這麼執著我的靈魂……明明有其他更好、更強大的靈魂在你身邊,為甚麼不肯放過我?」

結界的主人顯得動搖起來,為甚麼他要如此執著於魔女呢?這個問題連他也不知道,只是捉弄她、看她在無盡的深淵中掙扎覺得很好玩?把她的靈魂救回來以後,看她在這個人世間向上、變強,最終孤傲於世人的樣子覺得很有趣?還是說……有別於「有趣」、「幽默」的感情正在他的心中醞釀?

貓現身在魔女面前──畢竟西洋棋的兩名對手需要面對面才可以開始棋局,儘管這不是任何一方所希冀的結局,但他們知道唯有面對面才可以爭奪對方藏匿的鑰匙。他或許是有點焦急了,面對那把藏在迷宮深處全然未知方位的鑰匙,他似乎用了過多偏激的手段想要去強奪,深怕有一天魔女會選擇摧毀那把鑰匙,不讓任何人進到最隱密的花園。但他為甚麼著急?是不是還有甚麼他所察覺不到的原因在促使著他行動?

 

「我說啊……稍微放鬆一點怎麼樣?這裡沒有會傷害你的人,我也不會傷害你,所以……」

──對我展露只會對我露出的表情吧。

貓的話語就像是魔法一樣,明明沒有添加任何法術,魔女卻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貓一步步逼近她,在毫無外人打擾的空間裡如同盯上獵物的豹一樣對她微笑。

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的呢?對於魔女的存在感到無所適從以及心急難耐,不光是靈魂之間的牽動,似乎還有更多是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想法在指引著他,就這麼佔有魔女好像也不錯,提供魔力也是使役者必須要做的義務吧?就連自己也無法明說的情緒在膨脹,促使著貓收斂起爪子,只以與人類無異的手輕輕撫摸魔女的臉頰。

如果時間就停在這一刻的話,他們之間的棋局再也不會前進,誰也不需要對誰隱瞞真心,只要透過雙眼就可以看清楚對方真實的想法,貓跟魔女或許都能做到,唯獨看不見的是自己的心──被封藏在心扉之門後面的,日漸膨脹的情感。

 

「……不要碰我。」

「但是你的眼神不是這麼說的。」

貓大部分的時候還是會聽從魔女的命令,只不過這一次他稍微有點壞心眼的想要捉弄她,想看她焦急難耐的表情,也想看看她究竟能逞強到甚麼地步才肯投降。貓的舌頭向來有倒刺,這個「改變」雖然對他而言無關痛癢,但對魔女來說似乎是難以忍耐的搔癢,如果要逗弄她的話這點小手段就可以達到想要的效果。貓輕輕地親吻臉頰,被他的力量壓制,魔女幾乎動彈不得──但或者說,她自己也不希望多做掙扎?

這一步棋貓下得很險,要是走錯一步的話魔女就會展開反擊,必須建立在魔女下在他認為最恰當的位置才行,可以說這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貓有些不安,如果走這條路的話說不定會距離他想要的寶物越來越遠,但他不得不這麼做,他要讓魔女知道──知道甚麼?自己焦急難耐的心情究竟有沒有解藥?魔女那一把鑰匙他事在必得?

或許只是更單純、更純粹的某種「執念」罷了。

 

「稍微放鬆一點……我會小心不傷到你的。」

貓的舌頭輕輕舔拭著魔女的頸脖,一點一點從半敞的胸口滑落,褪去了原先寬鬆的衣物,只留下白皙的酥胸等著輕輕啃食。甜美的草莓是純潔的證明,只需要舌尖輕輕觸碰就能感覺到身軀的顫抖,魔女情不自禁地呻吟會使這場盛宴更加喧鬧,那是舒服的象徵,是魔女一步步踏入自己所設下的圈套的結論。他們過往也有過肌膚之親,只不過多半是貓的狂妄又或者是魔女半推半就之下得來的,更多的是在夢境裡的糾纏,多少都有些玩笑的興致在,而如今的貓眼神裡占有慾又更深切了點,深怕自己在乎的靈魂就要被自己以外的人所玷汙,他必須搶先一步奪走魔女的身心靈,讓裡外都成為自己的唯一。

然而為甚麼要對魔女如此執著?自己恐怕也不曾想起遙遠的記憶深處曾經有與魔女相處過的痕跡,如同雪化了便不留下任何水痕一樣,貓對於魔女的執念也只是烙印在靈魂裡愈發濃郁。是其爭鬥艷的鮮花,讓香氣與僥倖都存在於春日裡的一陣清風,而魔女就如同淡雅清香的椿花,僅僅是將些許的香氣送達到想品嘗的人心裡,在那裡播種下足印。

 

「……你究竟有甚麼居心,非得要、纏著我不可?」

「如果說我一點陰謀都沒有,你會相信我嗎?……不過不信也罷,我自己都不信。」

難得的自嘲隨即被貓輕婉的舌技掩飾,那粉色草莓高挺在空氣卻也不覺得寒冷,恐怕是身子的溫熱早就把寒冷去除。該說這種情況羞恥心沒有大肆發作真是太好了嗎?無人知曉的場所,僅有二人身軀的糾纏、心靈的交會,真可說是流連忘返而不自知。魔女越是著急地想要婉拒貓的逗弄,就越是被貓的尾巴緊緊交纏,越加陷入貓所設立的圈套之中,不能如此耽溺下去,偏偏貓對她展現了從未有過的溫柔神情,是故意還是無心之為,唯有貓自己才能知曉。

身子愈發的熾熱,祕密花園卻已經灌滿了甜美的蜜水等待蝴蝶採集芬芳,貓從小巧的草莓一路探進茵草蔓延的穴道,用舌頭輕敲了下封鎖的大門,任憑魔女怎麼掙扎都沒有用,手腳幾乎都被貓的動作克制住根本無法動彈,常用的咒語似乎也忘了好幾句,腦袋一片空白。

 

真的是一片空白嗎?

 

「……請原諒我吧,Camellia……」

他所喊出的名字並非魔女的自稱,而是魔女隱藏在內心深處最不願面對的「自我」,那個軟弱、無法抵抗外敵與悲痛的渺小自己,明明是為了拋棄過往才使用這個名字隱藏真心,為甚麼眼前的使魔卻要一層又一層的將她剝開,硬是要將那把早就被她埋入深淵的鑰匙給找出來?

她終究是無法抵抗貓層層的挑逗,緊閉著嘴唇堅持不讓自己發出舒服的呻吟,卻還是在最後高潮的十分情不自禁地低吟了幾聲,貓舌頭上的倒鉤遠比以前更加刺激敏銳,甚至比起魔女任何一個時分都要難以忘懷。可魔女是有自尊的,她怎麼可能說出「還想要你」這樣的話語?那樣等同於認輸的話語她是不會輕易說出,貓也早有了長期抗爭的準備,一個翻身就把魔女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不等魔女開口就將身下之物毫不猶豫地探入魔女的花園。

 

「你、」

「……就算你不開口……我也知道……你的一切……椿……」

此時他們正是面對面四目相交的姿勢,貓的眼睛豪不忌諱地直視著魔女,在她的眼瞳中倒映出貓率真而無懼的表情,這怎麼能叫人不心動?彷彿是來自靈魂深處地吶喊在侵蝕著魔女,每一聲、每一句都是要魔女將那把深藏許久的鑰匙給交出去一樣,可偏偏魔女不想要認輸,她還想與貓多下幾步棋,再讓他瞧瞧自己的能耐究竟有多少本事。貓也是一樣,他不斷煩惱著要如何做才可以讓魔女交出真心,甚至對魔女的距離有些怨懟,理由說不定他老早就明白──他們曾經在前世擦肩而過,今生才得以於靈魂深處心心相映。

每當貓愈加深入魔女一點,他就感覺魔女的身體正逐漸與他融合一樣,有許多曾經忘卻的記憶慢慢流入他的內心。據說曾經相伴的靈魂在交合時會看見前世的記憶,不曉得這是因為他們共有一個魔力源,還是因為他們真是心心相映的伴侶?

 

「你到底想、啊、……放過我……」

「……我不會放開的,絕對、不會……」

他們維持相同的姿勢僵持不下,卻也不見他們的興致消散的時刻,身下之物撐得痠脹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婉拒才好,是喜愛、是厭惡還是兩者皆有?對於他想要奪取鑰匙的行為感到厭倦,內心深處卻不自覺地期盼著有一天他真能伸出手把自己從深淵拉出去,這是一種甚麼樣的心情?開玩笑一樣的搭救,半動真情的守候,更甚至於此時此刻默認似地寵溺。

交換鑰匙的話就會讓自己顯得輕鬆一點嗎?其實魔女早已心知肚明,這場博弈就算繼續下去也只會全盤皆輸,與其輸掉自己的面子,倒不如早點成交這樁交易要來得實際。可她不想認輸啊,她希冀著對方能將那方證明完整地尋找,最終拼湊出自己的真心,如此打開門扉時她才能坦然地笑一笑,說出真沒辦法讓讓你的玩笑。

貓伸出手將魔女的身子緊緊環抱,不在唇邊而是額頭上一個輕輕地吻,比起愛慕更像是憐惜,她不需要過多的可憐,但唯獨此時她卻是接受的。他還想怎麼樣呢?如果將身子更靠近貓一點,他會知道自己的心思嗎?只有現在她認為可以交付一點點的真心,那並不是鑰匙完全交付予他,讓貓可以自由進出自己的內心,僅僅是邀請他進入其中,讓他看一看魔女先前所思所想,讓他判斷是不是真可以輕易地踏入這秘密花園,誓死守衛魔女一輩子?

魔女不再相信這個人世間還有真心相待,貓也同樣不相信人類還可以見到他後露出真摯的笑容,兩人因此將自己的真心上鎖,日日夜夜守著這把鑰匙,期盼著哪一天「愛麗絲」出現在他們面前,宣判紅心女王所做的判決根本是無稽之談。一左一右的撲克士兵被彼此交纏地溫度融化,就連斷頭台也無法斷送兩人之間纏綿的情意──若那真叫做有情,含情脈脈的眼神也是必然會出現,所以即使直視對方也不會挪開視線,只是將自己的微笑映在他的眼裡。

魔女的體力與貓相比肯定不算太好,尤其是經歷貓這樣幾回的攻勢後,幾乎是整個身子癱軟在貓的身上久久無法動彈。她不喜歡認輸,但如果是今天這種情況當作是平手也無妨──貓也亮出了那把看似消失許久的鑰匙,這樣就算是一和局了。

 

「你累了,Vermiglia,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吧?」

「……我自己能去。」

示弱時間結束,魔女又恢復了往常的態度,照舊要堅決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的險惡,只看她努力地撐起身子,盡可能避開與貓更多的親密接觸,小心翼翼地將她從貓的身上挪開,卻不得自己所願,才剛起來一些又攤在貓的懷裡無法動彈。見到這個場景貓也不敢做些甚麼,只是小小聲地嘆了口氣,一把抱起疲累不堪的魔女,緩緩地走向她的寢室。

她如果多依賴一點自己就好了,就算魔女再怎麼逞強,他終究是知道魔女內心真正渴望的事物,想要有個人交付真心,想要有能夠依偎的體溫,想要……如果,如果貓將體溫分給她就可以多見到一點她內心的真面目的話……他或許會不顧一切地奉上所有。

 

「……還會有下一次的,我會……期待看見你真正的笑容,Camellia。」

留下一句喃喃,貓落下一吻在魔女的額頭上,隨後消失在魔女的房間。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夜里 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