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巡月

致至高愉悅

※CP：明智x主人翁
※極異常檔案系列、採用SCP-230設定
※主人翁=雨宮蓮

 

平常沒事的話明智是不會隨便踏入實驗或者收容房間的，不過今天的情況不太一樣，雖然說這次同樣也是協助實驗進行，但明智只需要在這個房間裡面跟眼前的男人對話就可以了。這麼做真的有甚麼意義嗎？明智看了下手邊的報告書，聽說這名男人全身上下都會散發出讓人愉悅的氣體，一旦吸入過量就會感到類似於毒品一樣的愉悅感，同時也會對於男人的命令言聽計從，大部分的異常對他其實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包括正面影響也是一樣，明智實在不清楚這次讓他來做實驗的意義何在。

「你們讓蓮來做這實驗不是比較容易得到結果嗎？他的情緒波動比我強多了。」

「就是因為這樣，讓你來做才格外有意義。如果他能夠讓你有情緒波動，就表示他的異常在你身上可以起到作用，我們可以以此做為目標來研發更多藥劑。」

基金會平常不光只是收容異常而已，有時也會跟無害或願意配合的異常一起做研究，研發出更多對人類有益的藥劑回饋給社會，大多時候這些異常也與人類無異，他們是樂意配合並且造福人類的，這大概就像某位無貌之神偶爾也會眷顧螻蟻一樣，對人類施捨他們自認為的慈悲跟救贖，

他對基金會的做法一向沒有意見，只不過明智看不慣那些自稱為神要救贖人類的自以為是的行為，自不量力往往是人類走向毀滅的捷徑，就像那些妄想接近神明而建造巴別塔的信徒，再沒有甚麼比無知更恐怖的罪孽了。明智嘆了口氣，現在去想這些對他的現狀也不會有所改善，不如把眼前的工作單純當作工作就好，不要有過多的情緒起伏，不要讓多餘的狂氣散發，不要危害社會──這就是他現在能做好的事情。

「久仰大名了，明智先生！我常常聽研究人員們談論你的事情！」

「那真是榮幸，稱呼我明智就好。今天只要聊天就好，就跟平常一樣，可以嗎？」

男人點點頭，如果是平常的實驗人員，現在多半已經被他樂觀開朗的氣氛所影響，然而明智身上的狂氣數值從來沒有下降，或者說也不可能再下降了──在他失去了搭檔後就沒有機會了。現在想起這些也沒有甚麼意義，明智按照報告上所寫的問題逐一發問，這段期間男人仍然展現出迷人且富有魅力的笑容，四周的研究人員儘管沒有接觸到空氣，但也能感覺得到研究人員的心情比平常都還要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大概也是這種原因吧？

「好不可思議啊！接觸我的人應該都會變得很愉悅才對，明智也愉悅起來怎麼樣？」

「不了，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同樣也不是你能影響我的，所以我才會在這裡做這實驗。繼續下一題，你對現狀有甚麼不滿的嗎？」

這其實是陷阱題，目的是為了測試這名男人能不能說出不滿的事物，還是說他沒有任何表達不滿的可能，甚至於滿足於現狀不願走出去。不過顯然是設計這問題的人想太多，男人爽快地說著他沒有不滿，並且以正向的回答來敘述他在這裡的生活有多麼愜意，除了幾個研究人員會被他搞得沒辦法離開自己以外，他對現在的生活都非常滿意。

「對了明智，我有個問題想要反問你，不曉得可不可以？」

「可以，請問。」

「你的眉頭總是深鎖著，是有甚麼煩心的事情嗎？我不介意聽一聽的喔，要不要表達出來會愉悅一點？」

這一次明智選擇嘆一口氣來表達自己的不滿，那些話可不是能夠隨隨便便說給別人聽的，更不要提在話語傳遞的過程中會不會透露出去自己的情緒、瘋狂、焦躁、不安等多層面的影響，就算對方是無時無刻都可以維持愉悅的異常，他也無法保證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影響他──畢竟他本身就是個異常，這點明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見明智如此不願意開口，這名男人也放棄了先前的問題，仍舊以溫暖燦爛的笑容感謝明智今天跟他談話，說實話他很愉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可以不受到他的影響，永遠以中立的態度看待他的話語，這件事情讓他感到很愉悅。

「希望你能繼續保持這種愉悅的態度，有機會的話我會再來看你的。」

「一言為定。」

明智結束了這次的實驗，來迎接他的不是研究人員而是雨宮，看起來已經在外面觀察實驗好一段時間了。明智自然地接受雨宮迎面撲來的擁抱，也自然地將他那頭鳥窩頭搓得更亂，身高差在他的懷裡形成一個絕佳的角度，能讓他對雨宮上下其手而不會手痠。說不定他要的愉悅只要這樣就可以了，明智忍不住笑了笑，換來了雨宮有點狡黠的笑容，還沒等明智問清楚原因究竟自吻了上去。

「下次也帶我一起來聊天嘛，這個實驗我應該也能做到吧？」

「那樣實驗效果就不準了，你還是乖乖在外面看著會比較好。」

「明明一點都不危險，明智根本就是挑輕鬆的工作來做吧！」

懶得跟雨宮解釋這中間的原因了，明智選擇用另外一個吻將他未說完的話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