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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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明智x主人翁x明智
※18G描述注意
※主人翁=雨宮蓮

 

整個世界都是餅乾。

說實話，明智其實不太能明白為甚麼所有人突然之間就對餅乾產生了瘋狂跟著迷，儘管餅乾很好吃，但也沒有好吃到會讓人對餅乾徹底瘋狂吧？就好像是某種宗教一樣，甚至還有人為這些餅乾蓋了神廟、建造工廠，銀行裡存放的再也不是錢，而是難以計算數量的餅乾。整個世界都不正常了吧？儘管如此，明智卻沒有想要逃離這個世界的欲望──因為這個世界還有他，心之怪盜團的團長雨宮蓮。

雨宮也是察覺這個世界不對勁的夥伴之一，當明智向他提出要不要一起去查明真相的時候，雨宮二話不說就答應他了，這果然是一件好事，夥伴還是越多越好。不過話說回來，雨宮為甚麼也會察覺這個世界的不對勁呢？雖然明智對此有點困惑，不過現在的雨宮是他唯一的夥伴，就算發現他有甚麼不對勁，只要殺掉應該就沒問題了吧，要確保自己在異常的世界活下來也只能這樣了。

「蓮，你對這些……怪異的餅乾是甚麼看法？」

他們決定先從所謂的「餅乾宇宙」開始探索起，這是一個只要將手伸進去就可以源源不絕從別的平行時空拿出餅乾的方法，明智總覺得這事情越來越古怪，現在的人們是怎麼接受這類餅乾存在於世界上的？雨宮偏頭思索了一會，最後只是搖搖頭──看來他對此並沒有甚麼想法。

「那你為甚麼要跟著我一起？你知道這是背叛世道的吧。」

「我知道，但是我也是憑著自己的意志選擇跟明智一起的。」

雨宮說的好像今天晚餐吃甚麼一樣稀鬆平常，但這明明也是攸關他性命的事，真搞不懂這傢伙的腦子究竟在想些甚麼。不過還是算了吧，要他一個偵探去理解犯罪者的腦子是有點太超過了，至少知道這傢伙應該不會在最後一刻背叛自己就可以了，就算他背叛自己好了，將他扔進餅乾宇宙裡面被源源不絕的餅乾吞噬也是一種辦法，很多地方都可以好好將他處理掉的，儘管是偵探卻能想得到如此殘忍的計畫，他都佩服自己的腦子了。

「到了，就是這裡吧。」

深邃的黑洞一眼看不見盡頭，洞口有不少餅乾被吸入跟吐出，餅乾的原料變成了一片片阮炳乾掉在地上，有些還碎裂開來，看起來顯然不是要給人食用的。雨宮拿起了一塊餅乾仔細觀察，明智也如法炮製，倒是沒有看出有甚麼不對勁，大概只是普通的餅乾罷了，找不到能夠摧毀的源頭在哪裡讓他有點煩躁，他憤憤地將餅乾扔到地上，碎屑撒落一地，就像是一個人從空中墜下一樣。

「現在換我要問你了，明智為甚麼要破壞這個世界呢？」

「因為這個世界是不合常理的，就只是這樣而已。」

「沒有其他世界的比對，你又怎麼知道這個世界是不合常理的呢？說到底，常理究竟是甚麼？明明所有人都崇尚著餅乾，明智卻說這是不合常理的，對他們來說你才是邪魔歪道吧？」

雨宮的話讓他無從招架，說到底這傢伙的論點一直都是從奇怪的方向一步一步摧毀他的理智，他所想的應該就是正確的沒錯，但雨宮每一次辯論卻總能讓他從不同的角度看清楚這個世界的全貌。難道真的是他錯了嗎？如果在餅乾至上的世界裡違逆餅乾，這樣做才是邪惡嗎？

「……你是我的同伴吧，蓮？」

「是啊，我喜歡明智，明智無論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但這份愛也是貨真價實的嗎？明智不明白，眼前的雨宮眼睛閃爍著隱隱的光輝，就好像……他曾經看過工廠裡那些製作餅乾的老奶奶一樣，她們為了工資不均而揮舞著手中的稈麵棍，就像是那樣的光輝。

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但明智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雨宮已經朝他的方向撲了過來，先是給予他足以窒息的深吻，餅乾甜膩的味道透過唾液流入了口腔，明智被吻的險些無法呼吸，連忙將他推開了一點才得到一點喘息的空間。但很快，雨宮又展開了他的第二波攻勢，這回他將自己的手指折斷──雨宮這個人居然已經餅乾化了──並塞到了明智的嘴巴，他灰色的眼眸中滿是對明智的愛意，就連餅乾也是過於甜膩的軟餅乾。

「如果不喜歡手指的話，我身上每一個部位你都可以食用喔？」

「……你瘋了。」

「我沒有瘋狂，瘋狂的是你，想要逃離餅乾世界的叛徒。」

明智奮力地咬住雨宮的脖子，酥脆的口感讓他一瞬間想到了鴨脖子──但絕對要比那個要來的酥脆很多，還帶有相當甜膩的香氣，血液幾乎都成了楓糖漿一樣黏黏稠稠地沾在嘴邊。雨宮的頭顱最終承受不住而掉了下來，在他的眼眸中滿是對明智的愛戀，他似乎毫無意外明智會對他做出這樣的行為，出自於本能、也出自於愛──如果是雨宮的話肯定會這麼說的。

「將我吃掉吧？說不定這樣你就可以逃到別的宇宙去了喔。」

「如果這是你的心願，我打死都不會完成他的。」

明智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把手槍，毫不猶豫地往地上還在說話的雨宮頭顱連射了好幾槍，子彈穿過了脆餅乾的頭殼一路貫穿到地面，燒出幾個漆黑的焦灼。雨宮的身軀終於不再動彈，隨後就被突如其來的怪風吹成了餅乾粉末，明智還沒回過神來，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結果你把我的克隆人給殺掉了啊，但是明智這樣我也不討厭喔？」

「甚麼、甚麼克隆人……你們到底……」

「你想知道嗎？現今社會製造餅乾的方法，我不介意告訴明智你喔？只要你留下來的話。」

那一刻明智徹底的明白，自己已經無路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