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巡月

光的彼方



※CP：貓貓夫婦
※R-18注意





　　
　　剩下一半的晚餐還被擱置在桌上，為了增添氣氛的燭光在微風中閃爍，希婭緊抱著枕頭縮在床的一角，看起來有些可憐無助的模樣讓瑞茲有些心動。話說回來到底是為甚麼啊，這些飯菜其實吃起來還是不壞的，就是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飯菜裡面添加了甚麼嗎？雖然說已經習慣烏爾達哈總喜歡增添「辛香料」的習性，但他實在沒想到居然會在希婭替他採買的食材裡發現異狀。希婭的身體正在發抖，她應當是服用今日的菜餚量最多的人，恐怕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想要害他的人多的是，說不定在他看不見的角落希婭被偷偷欺負……瑞茲緊握住拳頭，也不曉得究竟是這無處發洩的怒氣還是藥物影響，他就連腦袋都像是燒開的滾水一樣沸騰。
　　
　　「希婭、希婭你還好嗎？」
　　「嗚……」
　　看來是不太好，光是發出這種聲音就能明白了，瑞茲焦急地在房間裡走來晃去，腦袋上的貓耳都垂了下來，該怎麼樣才可以讓希婭可以好過一點呢？她微紅的臉頰以及瑟瑟發抖的身姿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好想疼愛她、好想將她抱在懷裡……等、等一下，這麼說來放在菜餚裡的東西果然就是那種藥劑嗎？瑞茲熱得有些發昏的腦袋突然閃過一絲可能性，但不可能吧、或者說－－不可以吧？
　　
　　「希婭……我、我能有甚麼幫上你的地方嗎？我在想、就是、你看起來狀況很差……」
　　希婭拚了命在床的一角搖頭，應該也是拒絕瑞茲靠過去的，蓬鬆的尾巴都已經抱在懷裡了，就像是在害怕著甚麼東西一樣。此時此刻如果不抱緊她、將她安撫下來的話，那要怎麼盡到自己家人的職責？瑞茲想了想，還是爬上了床，在距離大約數公尺的位子又停了下來。
　　瑞茲，你不可以這麼做、絕對不可以，無數的理智與想法正在阻止著自己，但希婭需要自己的幫助－－這種想法直接潰堤了瑞茲一切理智，他怯怯地湊了上去，希婭並沒有直接遠離。
　　
　　「……希婭……我、我可以幫你嗎？」
　　「瑞茲先生……」
　　一時之間自己的身體就動了起來，或者說希婭那雙眼眸在燈光與微微水氣的渲染下顯得更加動人，象徵理智的天使終於敗下陣，瑞茲難得上前抱住了希婭，但是下一步呢？他自己完全亂了方寸，剛才才趕走的理智好像又默默回來了。希婭的眼迷濛地對上他，接著像是下定甚麼決心似的，希婭將瑞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這裡、很熱……」
　　「我、我來幫你……我幫你……」
　　瑞茲緩緩解開了希婭衣服的扣子，胸口一片白皙便映入瑞茲的眼前，他小心翼翼地湊近、用舌頭舔著，淡淡的水痕在燭光下若隱若現，而希婭也小聲地喘息著。渴求的會是這種事情嗎？由自己來真的沒問題嗎？明明是早就永結同心的對象，卻一次都沒有碰過對方是不是也太過保護了？蓬鬆的尾巴很自然地在身後晃動著，他不加思索地撫摸上，希婭在那瞬間發出了令人欣喜的聲音－－是對這個舉動有感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稍微更大膽一些？或許也是就著自己同樣被藥效迷暈，瑞茲緩緩伸向了尾巴根，有些忘我地愛撫著。
　　
　　「瑞茲、先生……」
　　「希婭的尾巴很好摸……嗯……會不習慣嗎？還是會疼……」
　　「不是，請……請你……」
　　希婭直接抓起了瑞茲的手朝自己尾巴根更下面處，隨後又慌慌張張地放開，耳朵都慫成了飛機耳。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重要的人是如此大膽又熱情，瑞茲的理智線瞬間又斷了好幾根，如果這個時候不好好回應對方就不是合格的男人……徒有這種莫名的男子漢心態，瑞茲的手緩緩伸向希婭的私密處，緩慢地在希婭的穴口畫上幾個圓圈，如同敲門一般禮貌地詢問，希婭小聲喘息著回應瑞茲，一來一往間似乎也有了些許默契，在小心翼翼地確認沒問題後才慢慢地放了手指進到更深處。終於，瑞茲在觸碰到某一處時希婭幾乎要止住了呼吸，他就知道這個地方是希婭的敏感處，有了方向後便讓手指恣意去進攻此處，希婭唇齒間流露出的喘息聲愈發甜美，沒過多久就屈服於他的手指下。
　　瑞茲終於清醒了過來，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究竟對希婭做了些甚麼，雖然歸根結柢是希婭要求幫忙的，他也只不過是盡了家人之間的義務、大概、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對希婭出手了，光是這樣就可以拿刺劍了結自己。瑞茲自己也明白他動了那些菜餚，但他不可以再讓自己繼續犯罪下去，他搖搖晃晃地起身，如果他能順利走到浴室的話，也許可以透過冷水澡來喚醒已經斷裂不少的理智。
　　
　　「那個……要去哪裡……」
　　「欸、這個嘛，我去浴室沖個冷水澡……」
　　「……要、要等一會嗎。」
　　或許是剛才做的事情影響，希婭的臉上還有尚未退去的潮紅，瑞茲怎麼還有心思再去直視她，趁著理智線還沒應聲斷裂之前一雙手胡亂撫摸希婭讓她再等一會，自己就匆匆忙忙躲到浴室裡面。冷水澡無法澆熄他亂七八糟的思緒，瑞茲只是將一些盥洗用具往自己身上倒，任由泡沫沖洗掉一身不乾淨的思緒後再走回房間，希婭此時又躲回了床的一隅，看起來仍然如剛才一樣難受。
　　果然、果然只是這樣不行嗎？但不想要去做更進一步的事情了，會傷害到希婭吧、會讓希婭覺得不愉快吧？躊躇了許久瑞茲最終選擇在希婭身邊坐下來，說不定與她聊一聊也可以讓自己的心緒安定下來－－至少瑞茲此刻想得挺天真單純的。
　　
　　「希婭，還很難受嗎？那個我說、要不要討論下一次委託……」
　　「……嗯……」
　　兩個人根本就心不在焉的，委託就算口頭上說著，多半也是在恍惚的邊緣。瑞茲加油、撐下去你就距離成為真男人不遠了，腦中的想法才剛浮現，希婭的尾巴就勾上了他的腰，眼神裡還帶有一層霧氣，活生生又把瑞茲的理智線掐斷了好幾條。
　　
　　「希、希婭……我可能已經……我還是去浴室！」
　　「還要……等嗎……？」
　　「……真的可以嗎。」
　　希婭很輕微的點頭，兩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甚麼事，只不過是誰先主動而已。得到了允諾後，瑞茲吞了吞口水鎮定自己的心志，現在要做的事情已經超出最開始他自己可以接受的範圍，但這是希婭希望的……瑞茲咬了咬牙關，不顧一切闊出去、之後得到的結果是會被希婭討厭還是被眾人鄙視就到時候再說－－現在的希婭需要自己。瑞茲怯怯地舔著希婭的胸口，一邊手慢慢朝著方才的穴口探索過去，還多少能感覺到剛才的濕潤而讓瑞茲忍不住脹紅了臉，接著要做的事情可比剛才刺激多了，希婭能撐得住嗎？他的理智有辦法嗎？瑞茲猶豫了半晌，最後在自己放棄之前將希婭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這、這樣的話！希婭要是感覺到疼，我也能看見……也、也不用顧忌！疼的話就儘管說！」
　　「瑞茲先生……」
　　希婭的尾巴湊了過來，像是無意識的引誘著瑞茲靠近一樣，瑞茲環抱著希婭讓她不至於沒有支撐，或許是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如何是好，希婭的尾巴毛有點炸開，瑞茲一邊愛撫著一邊與希婭拉近距離擁吻。他感覺到自己的慾望即將爆發，可瑞茲躊躇了半晌還是沒辦法說出「我想跟你結合」這樣簡單卻容易讓人羞赧的話，只能在希婭身上蹭了幾下，希婭細碎的喘息在貓魅族良好的聽力裡都被放大了好幾倍，更加刺激性慾的促成。
　　或許由男方開口會更好吧？不能讓女孩子主動才行，瑞茲在接吻中下定了決心——接著被希婭反過來回應的磨蹭又嚇得碎了。
　　
　　「希、希婭……」
　　也對，如果以現在這個姿勢來說應該能讓希婭更舒服吧？瑞茲確認再三，一直到希婭終於忍住害羞，用很輕微的幅度向瑞茲允諾沒問題，瑞茲這才試著將自己的性器放在希婭的體內。光是放入一點就感覺自己心臟快要停止了，希婭緊咬著嘴唇似乎是放不開的樣子，作為男性他應該要給予甚麼樣的指引比較好？他不知道，這些性知識他只有在傭兵所裡偶爾聽前輩們在酒水之間提過，一旦輪到自己的時候他根本就手足無措。希婭的尾巴湊了過來，略略顫抖的尖端正觸碰著他的臉頰，就像在告訴他不要緊張、放輕鬆一樣。
　　……為甚麼反而是被希婭安慰了，瑞茲暗暗感到不太對勁，但接下來就應該是他來疼愛希婭了。
　　
　　「瑞、瑞茲先……啊……」
　　「希婭……要是、要是疼就……疼就說……」
　　瑞茲慢慢地感受希婭的呼吸與心跳，一來一往間確認著希婭的表情一面緩慢地抽插，交換的氣息宛如能夠不透過言語就能心意相通一樣，只是全心全意地想要讓她幸福，自己現在做不到的話就磨練自己，不想要再讓她擔心、不想要看見她垂下眼眸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懷抱著這樣的心情每一分都更加深愛著對方，是疼惜的心情－－或許還帶著些許藥效的催化，但話說到至今誰還在乎藥效？心意相通的力量遠比那要強大多了。
　　
　　「希婭、希婭……我、我喜歡……喜歡你……」
　　「嗚……瑞茲……瑞……唔嗯……」
　　希婭緊緊抓著瑞茲的肩膀，深怕自己會從對方身上摔下去一樣，兩個人除了身軀就連心都緊緊連在一起，要在快要射精之前離開才可以，瑞茲剩餘的理智都在克制著這件事，即使希婭的表現全然像是允諾的模樣……不，瑞茲你不能被沖昏了腦袋！恍惚之中他還是離開了希婭的體內，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濁白的液體。
　　話說回來，如果他們兩人不小心生了孩子……好像也不壞，有一天他們會共組一個新的家庭，他們會教導那個孩子何謂愛與守護，這樣的生活正是一種嚮往、一道光……瑞茲恍惚的想，抱著也抵達高潮的希婭昏昏沈沈地閉上眼，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瑞茲隱約之中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自己握著一把梳子，指尖溜過希婭蓬鬆柔軟的頭髮，一遍又一遍為她梳理著亂糟糟的髮型。希婭打著呵欠，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他的問話，睡眼惺忪的模樣令她產生了諸多憐愛。果然還是該休息吧、你都兩天沒有睡了，像這樣擔憂中又夾雜著溺愛的話語在夢裡一遍遍的迴盪，希婭最終在他所講的童話故事中沉沉陷入了夢鄉，淡淡的笑容是他一直想守護的未來、他的光……
　　
　　「瑞茲先生……？」
　　清晨的第一道光緩緩撒在他們之間，瑞茲睜開眼的那瞬間正好對上了正瞇著眼有些膽怯地希婭，大概是睡糊塗了吧、也有可能是夢境的延續也說不定－－瑞茲伸過手將希婭攬到了懷裡，親暱地蹭了蹭額頭。
　　
　　「早安……希婭。」
　　——眼前的人就是他光芒的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