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巡月

※CP：尊x不靈夢

※fate/Vrains、R-18

「初次……見面？」

他的內心在震動，這不是什麼誇張說詞，他的心跳快到彷彿會再一次死亡——但他已經死了，早就成為英靈了。可他又能怎麼回應？「我們曾經是這麼好的搭檔」？又或者「我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疏遠」？不可能，醒醒吧，他的Flame早就消失了——因為自己保護不了他！

「初……次見面，SoulBurner、職階是Berserker。」

「你似乎很驚訝，怎麼了？我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嗎？」

「沒有，不……」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對話。

隨著時間流逝，他仍然燃燒著自己，不靈夢則時不時與他出門，還有那麼幾次重新在他的面前逝去。他不曉得自己的御主究竟懷著何等心思，就像是刻意要讓狂化咒術生效一樣，他在理智線的邊緣遊走，最終崩潰。

那一次回家前他感到自己的瘋狂，破壞一切——包括自己——的慾望終於將他吞沒，他背對著御主倉惶逃跑，不靈夢適時追了上去，他的記憶隨著力量也一點一滴的取回，SoulBurner是他的搭檔，而無論有沒有恢復記憶，不靈夢的態度仍然是那樣溫和，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他幾乎要抓狂。

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他燃燒著自己卻有人想滅火，他的存在意義不就被否決了嗎？何況還是他最想拯救卻沒有拯救的人……

「SoulBurner，這是怎麼了？需要幫助嗎？」

「不要過來……」

紅色的人工智能露出擔心的表情，一步一步朝他前進，在他終於無法退後的時候，人工智能將自己變成了人類的大小，從背後擁抱了他。

「不用擔心，我就在這裡，沒事的。」

「啊啊、啊、啊—————」

淒厲的叫聲傳遍了整個森林，被內心的罪惡感佔據無處可逃，為什麼？是他害死了他？是他沒有保護好他？是他一手造就了這一切？為什麼不恨？為什麽對他這麼溫柔？為什麼——

「我愛您，您愛我嗎？」

思考中斷。

—以愛為名的殘忍

「我愛您，您愛我嗎？」

他本來就僅有微薄的理智，勉強能讓他與御主溝通而已，如今這句話就像是掐著理智線的剪刀將線剪得細細碎碎地，輕易地跨過他的邊線，又輕易地裝作曾經的他們駭入他的心臟，將他心中藏著的感情一遍又一遍翻出來攪和，太殘忍了，可這又是他所想要的，多少日子裡他被這深深的罪惡感壓垮，作為「尊」的那個靈基深處還在哭喊著有人可以給予他救贖，原諒我吧、救救我吧、無數的話語在浮出水面以前就不見蹤影，他是缺乏理性的怪物，冷靜地讓人惡寒。

他沒有推開人工智能，反而像是豁出一切一樣的壓制他，他當初如果選擇抓住Flame的話事情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不斷地讀檔、重來、再生……這些過程他已經受夠了！成為英靈後還要重複這樣的輪迴嗎？搞不懂阿賴耶在想什麼，更不懂為什麼他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自己，不恨他嗎？不怪他嗎？為什麼，還要說「愛」？

「尊……」

「閉嘴，不准你這麼叫我！」

「但是，我應該要這麼稱呼你——我的記憶是這麼跟我說的。」

「那你、你試試看啊，在你的記憶裡也有這段嗎？」

作為等級更高的一方，Berserker抓住人工智能的手將他壓在樹幹上，不假思索地張開嘴咬住看似是脖子的部位，他並不像一般的人工智能那樣堅硬，相反，他的身軀軟得彷彿人體一樣，沒有血液流出，也感受不到心跳，卻像是火焰一樣溫暖，簡直就像是——

「尊，這樣你就滿足了嗎？那麼，我跟御主商量，能不能與你同一隊直到你恢復正……」

「閉嘴、閉嘴！」

Berserker的蠻力甚至讓人工智能的身體出現一道裂痕，對方的表情仍然很鎮定，在他的資料庫裡Berserker正因為狂化咒文才能換得相對應強大的攻擊，這一點破壞力還在他的預測範圍內。不過他也感覺到有另一種奇怪的東西正在他的股間不停摩擦，破壞與性在尚且年輕的Berserker概念裡劃上等號，人工智能並不打算掙扎，這也是愛人之間會做的事，如果他愛著眼前的Berserker，即使他給不出回應，他也能將這些作為他的回應，以欺騙自己。

人工智能的身體能夠隨著需要自由改變，自然能變成迎合對方情事的模樣，這點來說Berserker好像也是知曉的，他鬆開了牙齒，轉而將人工智能翻過身子，褪下衣物朝著他的身體進入。只不過動作過於粗暴，他有些慌了手腳，一般來說人類界可能會將此行為視為強迫性交而非兩情相悅，儘管是他默認的行為，他仍然出聲向Berserker確認。

「等等、尊……」

「害怕嗎？那就連我都燒滅，把我的一切……全都……」

Berserker的眼眸彷彿在燃燒，星光般的火苗在盡頭閃爍，他並非是害怕熄滅，而是越燒越旺到頭來會連自己也淪陷，什麼也得不到，什麼也不想得到。那樣的情感對於他實在太過沈重，他們只能停在淺層的關係，御主之下的兩枚棋子、阻止狂化的肉體洩慾、在更之上的——他不敢。

「尊、尊……嗯……可以、如果、如果你能……因此舒服點……」

「……為什麼。」

但為什麼對方還是若無其事地顧及他的想法？他多一分自己的縱容，就將他的罪惡感又加重了一點，就像小孩子恣意妄為在過分索求他不應該得到的獎賞，而讓大人去承擔後果與懲罰一樣。這不是他想要的，真正該受到懲罰的是他，只有讓他背著十字架「活」下去，他才能像是個人類，否則最終、他只能自我毀滅。

他只是想讓他感覺到疼痛，人工智能沒有痛覺神經，但身體構造仍然不符合一般男女情事，人工智能配合著他的呼吸吞吐著他的陽具，適時地模仿人類高潮會有的聲音，他不具備任何感知快感的能力吧？Flame也是，他也是，為什麼人工智能總是帶著高傲卻又表現出自己的卑謙朝他靠近，甚至在了解愛為何物前輕易開口給予？他是該被譴責而非被愛著，他沒資格、任何付出給予他的都像是鎖鍊，一圈又一圈，直到嵌進肉裡了、感到疼了才痛快。

「不靈……我……我要……」

「可以……尊想怎麼做……就怎麼……」

御主他們老早就回去了，過度開放的空間反而讓人更心安，樹幹因著他們的晃動沙沙作響，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Berserker直接將自己的精液射在人工智能的體內，直到最後一滴都不剩了，才緩緩將陽具拔出來。從不應該存在的小洞沿著大腿內側緩緩流下，聲音裡還有些顫抖，人工智能在這方面也有模擬嗎？可那不是他該在意的。

「……尊……我們回家吧……我愛您……」

當利刃又再一次朝著他的胸口刺下，他痛苦的尖叫，直到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