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巡月

愛與罪同歌

※CP：山獄
※山本生日賀文、十年後私設

這一趟回來日本，獄寺甚麼也沒想、只是循著記憶中的路來到竹壽司前，
他看見仍然帶著爽朗笑容招呼客人的山本，不由得感到安心不少，
至少他知道自己當年的選擇是正確的，讓這位陽光少年失去笑容總歸不是正確的抉擇，
獄寺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吧台前，等到山本注意到自己後、趕緊跑過來招呼客人。

「好久不見，獄寺想要吃甚麼？跟以前一樣就可以了嗎？」
「嗯，跟以前一樣。」
山本確定了菜單跟庫存量還足夠以後，就跑到廚房裡開始忙碌起來，
這段期間獄寺不斷回顧著店內的擺設，看起來棒球比賽的獎盃又多了一點、甚至還有劍道比賽的獎盃，
他看起來過得很好，獄寺再一次覺得自己當時的決定應該是對的。

「你的金槍魚全餐。」
山本將他的回憶打斷，送上了跟十年前一樣的套餐－－這總是讓他懷念的味道，義大利可很難找得到，
獄寺深呼吸、夾起金槍魚沾了點醬油就往自己的嘴裡送，山本的手藝甚至比以前更加熟練。

他今天到竹壽司來並不是為了追憶，不如說他跟山本之間已經沒什麼值得追憶的事，
如果因為追憶反而害得自己任務無法達成的話，他回到義大利以後是沒辦法與自己敬愛的首領有所交代，
這個任務是他無論如何都想要親手執行的，他想要從山本口中聽到一個合理的解答，就只是這樣而已，
儘管綱吉在他執意要去做的時候露出了擔憂的表情，哪怕只是為了這個表情也好、他必須達成任務。

「不過真稀奇啊，我們也有十年沒有見面了吧？」
店裡的客人一個接著一個走了，只留下獄寺一個人還在吧台前細嚼慢嚥，
清閒下來後山本開始在廚房清洗碗筷，時不時拋出句子、與獄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
如果是以前的話獄寺應該會感到厭煩吧，年輕時總認為圍繞在綱吉身邊的人都是爭奪左右手地位的威脅，
一直到很久以後他才領悟到，如果那個時候伸出手的話、說不定情況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山本朝著他伸出手、告訴他「儘管再多依賴我一點吧」，但當時的他推開了。

山本似乎是已經忙完廚房裡的事務，端了一壺茶就這樣坐在獄寺旁邊，大概是覺得站著說話太累了吧，
這時獄寺才有時間仔細端詳山本的臉龐，稍嫌稚嫩的眼神、還多了一點成熟的魅力，大概是許多女生心目中的結婚對象，
成熟又穩重、還是壽司店的當家老闆，這樣的好男人任誰都想要嫁給他吧？
但是山本在別離時已經告訴他們他是不會結婚的，就像是為了某個人留下了他身邊的位子一樣。

獄寺肯定沒有想過一個人的執著會如此可怕吧，明明他自己也是那個執著的可怕的人，
一旦放在自己身上就很難察覺到這份固執，對勝利的執著、對左右手的頑固、還有他從未明瞭的那份對山本的感情，
既然如此他現在又想些甚麼呢？打算把山本再度拉回他從來不願意他多涉足的世界嗎，又或者是勸他把自己忘了？
不、因為他們都是固執到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改變自己心意的人，即使是彼此的話語也一樣。

「獄寺，你不是因為想要跟我敘舊才回到日本的吧？」
山本已經察覺到獄寺這一趟日本之旅的目的，直覺還是跟以前一樣好的驚人、不、說不定要比之前強很多也說不定，
這也是打棒球所練出來的嗎？還是說是在其他人手下所練出來的殺手直覺呢？不管是哪一個，山本之後再也用不上了，
獄寺趁著山本還沒反應過來時先行一步掏出放在西裝外套內側的槍，盡量以不以人注目的方式射擊。

山本慘叫了一聲，獄寺選擇轉頭。

「……既然你會選擇作為間諜，最後就會想到是這種方式收尾吧？」
「這是……回應嗎……謝謝你……隼……」
山本最後並沒有把話說完，獄寺溫柔地替他將竹壽司店關門、用已經忘得差不多的日文寫上「歇業」兩字。

後記：

事實證明山本過了幾年後又回到了便當的行列，看來他可能餓太久了讓我必須好好照顧他（不要這種照顧）
雖然文章裡寫的我認為還算清楚，大概就是山本沒有加入彭哥列、但卻加入其他家族並且作為間諜在暗中調查彭哥列，
知道這件事的綱吉跟獄寺還在討論要怎麼應付，獄寺就說這件任務讓他去吧，必須要跟山本做個了斷才行，
當年沒有回應山本的罪惡，就用愛來解決一切。

雖然山本生日還早，不過先寫起來放著也是我一貫的作風，那麼、山本生日快樂（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