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房間

 

 

 

 

CP:伊芙琳+夏洛特、康伊芙有、City Project

※最可怕的不是魔法 而是人心。

 

 

 

 

01.

 

那名少女是在樹葉逐漸被染紅的季節裡來到這座城市的,起初她還覺得這座城市大概會歡迎她,因此她帶著一抹神秘的微笑走入校園,陸陸續續來到學校的學生對於這位身上沒有穿著制服的少女感到好奇,但他們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少女是名轉學生,從今天開始就要在神學院裡學習與神相關的理論。

少女被眼罩覆蓋住的左眼也是眾人議論紛紛的一個重點,她的眼睛受傷了嗎?亦或者那是表現對神的信仰的其中一種方式?這樣做真的不會看不見路而跌倒嗎?這個疑問一傳出去,少女就撞到了人。

 

「對不起……」

「不會,有哪裡受傷嗎?」

少女對上了與她撞上的那個人的眼睛,倏然感覺到臉紅心跳──當然這不是戀愛,只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來到這所神學院就是為了要跟這個人相遇吧?在點過頭示意自己沒有事後,少女在他開口說出下一句話以前就逃跑了。

 

「喂康拉德、你對那個女生做了甚麼啊?」

「不……甚麼也沒做。」

 

 

感覺自己跑掉的非常不符合氣氛,但她本來來到這裡就是要學習與人相處的方法,剛才那樣是絕對不及格的,少女默默地下了決心、她一定要在這學院內交到與自己擁有相同氣質的朋友,但在那之前可必須要找到自己的教室才行……才這麼一想,她就發現自己似乎走到了沒有人的地方。

 

「科學……實驗室?」

對少女來說,這裡似乎就是她在學校的天堂──卻怎麼也想不到她踏進去的當下,卻造成了往後一件大事的發生。

 

 

 

02.

 

等到康拉德終於知道當初撞到他的那名少女是什麼人時,已經是「那件事情」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了。

 

當初聽說有名轉學生來到神學院時,康拉德起初是抱著沒有興趣的心態在一旁旁觀這件事情的,等到那名少女的謠言流傳出去後,康拉德只覺得不太對勁、對方竟然是想要用科學來挑戰神威的人,想必應該是不信神的少女怎麼會誤入神學院裡,如果不是神開的大玩笑、就是想要馴服少女成為神的信徒。然而康拉德心想大概是不可能了,不管是有信仰或者無神論者的內心都很堅定,就算是想要用科學說服世界的少女也該是如此,但在神學院這是不被赦免的罪,也無疑少女的情報會在校園間被流傳開來。

康拉德還是想見見當初那名有點冒失的少女,於是隨著情報來到科學實驗室。在門框厚厚的灰塵底下有人類最近活動過的痕跡,猜想是那名少女而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身穿紫色連身裙的少女正觀察著試管瓶進行著危險的實驗,一旁還有被解剖過的青蛙,大概是甚麼生物實驗吧。

 

「你是……」

「康拉德,我們在開學那週曾經相撞過。」

少女聽完康拉德這麼一說,歪著頭思索了好段時間,最後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想起來了。

 

「請問有甚麼事嗎?」

「只是對謠言有點好奇,你真的不信神的話、為甚麼要來這裡?」

儘管知道自己跟少女只是一面之緣,但康拉德還是想知道原因,大概是因為他是虔誠的神之子民,為解決大眾對神的困惑他必須挺身而出,就只是這種無謂的正義感而已。

 

「因為我想來這裡。」

不過少女的回答很明顯是在跟他打啞謎,短時間內應該是無法從少女口中問出答案了,康拉德嘆了口氣、他實在不擅長應付腦袋電波頻率與他相差太遠的女生。

 

「好好逛過校園了嗎?要不要我帶你去?」

「……不了,謝謝你,還是別靠我太近比較好。」

少女說完便又低下頭繼續做她的實驗,康拉德站在門口半晌才想起自己來到實驗室的真正目的,連忙問起少女的名字,不過少女似乎是沒有聽到康拉德的聲音,又或者是突如其來的強風早就將少女的答案捲入半空,等到康拉德回過神來、少女竟消失在他的面前。

 

這算不算是一種神蹟呢?神為了回應少女「不想告訴他人名字」的心願,颳起了一陣風使她的名字消失,甚至連身影都讓康拉德看不見了。這可真是奇怪的現象,然而康拉德只是不曉得自己將來的事情罷了,如果他能察覺到自己以後會對「某種」生物特別著迷的話,對少女突如其來的消失也就不會這麼訝異了。

 

 

 

03.

 

紅葉差不多都掉光的季節,少女也漸漸融入整個校園之中,但她奇特的行徑仍然沒有讓她交上知心的朋友──如果康拉德不算的話。雖然他從別的地方得知少女的名字,也親自向少女證實過所謂「伊芙琳」的確就是她本人,但基於伊芙琳自己的意願並沒有常常叫她的名字,只有在外面打招呼時才會勉強說上幾句。兩個人的關係就維持在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不過這樣也好、不管是伊芙琳還是康拉德心裡都覺得輕鬆自在,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偶爾會碰撞在一起那樣,唯有在實驗室裡的他們才是相識的朋友,這是他們默認的結果。

這天康拉德帶著一袋麵包想來找伊芙琳聊天,然而這天無論他等的再久都沒有等到伊芙琳等人,是發生甚麼事了嗎?印象中伊芙琳雖然行徑怪異,但至少在學校課業上還是個好孩子,不至於會被祭司課後輔導才對……

 

「喂、康拉德,你還在這裡做甚麼啊?」

跟康拉德交情還算不錯的同學特地來找他肯定是有甚麼大事要發生了吧,康拉德皺起眉頭、畢竟他是全校的情報通,是不是祭司們又要開始隨堂小考而康拉德沒有考到了?當康拉德提出這樣的質疑時,那位同學搖搖頭、只是輕輕靠近康拉德的耳邊說著又有人被欺負了,這次的對象是他最在意的那位少女。

 

「伊芙琳?她在哪裡快告訴我!」

「我、我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才跑過來的啊,那傢伙現在在校舍後面被一群人欺……喂、康拉德!」

既然確定了詳細的位子,那他怎麼能坐以待斃!康拉德不加思索地就往校舍後面跑,雖然身無寸鐵的、但憑他的武功底子應該可以替伊芙琳抵擋一些攻擊──他是這麼想的,實際情況還是要到現場勘查過後才知道要採取甚麼樣的對策。而康拉德的確是到了,只是欺負人的孩子早就跑了,只剩下繃帶散落一地的伊芙琳一個人蹲坐在地上撿著繃帶。

 

「伊芙琳!你沒事吧?」

「……沒事,我習慣了。」

就伊芙琳輕描淡寫的語氣聽來這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無論康拉德再怎麼逼問伊芙琳就是不肯說究竟是哪些人對她這麼做的,一急之下康拉德連祭司的名號都搬了出來,然而伊芙琳還是無動於衷。就在雙方堅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們中間打破了沉默。

 

「那個、不可以吵架喔!」

康拉德永遠記得當時的畫面:純白無邪的少女就像天使一般降臨在他與伊芙琳之間,改變了他們之後的命運。

 

 

 

04.

 

少女的名字是夏洛特,是隔壁貴族學院的學生,偶然在放學時分聽見有人爭吵的聲音而決定要阻止他們爭吵,就這麼不碰巧的遇上康拉德以及伊芙琳爭吵的畫面。事後康拉德當然是被夏洛特罵了一頓,理由是「男子漢大丈夫應該要禮讓女生」之類的理由,不過康拉德自認為自己沒做錯甚麼事情,於是就決定任由夏洛特自己說說就好。

至於伊芙琳,似乎對夏洛特的好感相當高的樣子,每到放學時分都會特地到貴族學院的門口等她一起放學回家,兩個人莫名其妙就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康拉德想著這樣大概也好吧,不然伊芙琳在他們這邊就只會被欺負而已,如果在外頭有個與她談得來的朋友,倒也不是件壞事。

 

那一天,伊芙琳眼神飄浮不定地看著康拉德,似乎是有甚麼話想要對康拉德說,扭捏了好一陣子後才終於從後頭拿出了一封信,上面娟秀的字跡邀請著康拉德這個假日三個人一起出去玩。那時康拉德大概理解到應該是夏洛特寫的,不知道為甚麼只要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卻硬要加入康拉德來攪局──到了假日那天康拉德很快就理解原因了。

 

「……所以你們是打算去逛街、對吧?」

沒有猶豫的點點頭,很純粹的想要把剛好認識的康拉德做為免費的勞工使用,也好、反正能看見伊芙琳的笑容也是不錯的回報,更何況這也是神所降下的試驗,康拉德就這樣用很多理由說服了自己這個不合理的要求。

然而在過了兩個小時後,康拉德徹底明白這任務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光是錯估女孩子逛街的時間就讓他夠困擾,還得看兩個女孩子在兩件差不多的衣服上猶豫不決可說讓他頭疼了很久,為甚麼女孩子可以為了兩件款式差別不大的衣服困擾這麼久?這個世界上明明還有很多需要困擾的事情,像是需要過馬路的老奶奶以及騷擾女孩子的不良混混……

 

才剛這麼一想,康拉德眼前正好出現了一群奇怪的男人,夏洛特跟伊芙琳就被包圍了。

 

「小姐──別理那邊那個小鬼頭了,跟我們一起去玩吧?」

「欸?可、可是……」

看來對方根本不把自己當作一回事啊,要把神學園裡最有希望成為下任教父的人選看輕可不是件好事,康拉德畢竟以前在修道院修過一些防身術,要對付這種小混混還是綽綽有餘。他將手上的東西先扔在一旁,從皮帶抽出隨身攜帶的三節棍想替兩位女生解圍,然而就在同一時間康拉德突然感覺到某種不尋常的力量在他們之間周旋,下個瞬間那群小混混便被氣場吹到九霄雲外,讓康拉德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神蹟?不、是伊芙琳原本的力量……

康拉德愣愣地看著伊芙琳,那只金黃色的眼睛在陽光照耀下更顯的閃閃動人。

 

 

 

05.

 

畢竟是十分封閉的都市,伊芙琳擁有不祥之力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學校,現在每個人看見伊芙琳都唯恐避之不及,膽子大一點的還會在她背後叫她魔女、妖孽等羞辱人的話,但伊芙琳看起來仍然無動於衷,仍然每天到她心愛的實驗室裡進行實驗。

這些事情在康拉德眼裡自然是很心疼的,伊芙琳是他難得交上的朋友,如今朋友受到謠言傷害他怎麼能坐視不管?可是他自己也怕被捲入謠言之中,要知道在神學院內名聲就相當於一切,要是名聲下降可以說是怎麼樣都無法追回來,康拉德在老師眼中可是好孩子、他真的可以為了伊芙琳拋棄自己的名聲嗎?不、不可能吧,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他跟伊芙琳畢竟就只是朋友,連深交都稱不上,何況他當天也真的見證了伊芙琳的特殊之力。

他說的話終究是沒辦法取得其他人信任的,再怎麼樣他在學校風聲也不太好,跟伊芙琳走得近這件事反而會被說成是在庇護她,那不是康拉德樂見的結局。不然該怎麼辦才好……放學路上康拉德老是在想著這問題,沒注意到眼前有人而撞了上去。

 

「抱歉,你沒事……夏洛特?」

「好痛……啊、康拉德先生!」

一見到是熟悉的人影馬上湊了上去,眼神直直地彷彿像是在拷問康拉德似的,太過真誠的眼睛讓康拉德有些不習慣的撇過頭去,但夏洛特硬是把他的頭又轉回了自己的方向。說的也是啊,夏洛特肯定要問伊芙琳的事情吧?不用猜也知道,她們可說是知交、伊芙琳不愉快的表情肯定都表露在臉上了,可他又能做什麼呢?他不過就是個繼承黑教父名號的人而已。

 

「你真的覺得伊芙琳是開心的嗎?她每晚每晚在電話裡的哭泣聲你聽過嗎?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啊、伊芙琳多麼相信你會把她從地獄中救出來,而你卻還在意著學校的流言蜚語,這算什麼!你們所信仰的神不是這樣教你的吧?連我都知道!」

夏洛特的聲音就像是要哭出來一樣的對康拉德怒吼,只差沒有甩他一個巴掌了,被吼著的康拉德雖然也覺得夏洛特說的話很合理,但他現階段確實不能做些甚麼。這麼對夏洛特說了以後,康拉德得到了本來不太可能得到的巴掌。

 

「謠言是不足以畏懼的,我會讓你知道這一點!」

說完像是黑道才會說出口的話後,夏洛特氣呼呼地走了,只留下不明所以的康拉德在原地。

 

 

 

06.

 

在那之後夏洛特一直在找尋如何不著痕跡潛入隔壁學院的辦法,最後她靠著父親廣大的人脈關係弄到了一套制服,藉著甜美的外表巧妙地混進學校裡──當然這個時候的康拉德完全不知情。夏洛特好說歹說也是那個凱倫貝克的女兒(雖然只是養女),只要她想要沒有甚麼情報是拿不到的,她就這樣用甜美可愛的外表以及清澈的嗓音順利得到了師長們的信任與歡心,讓他們真的相信夏洛特是這間學院本來的學生。接下來夏洛特又從康拉德班上的學生得知了伊芙琳現在的情況和她平時會待的地點,確定了自己接下來該做些甚麼後,夏洛特快步走向她該去的地方。

 

「伊芙琳!」

「為甚麼……夏洛特會在這裡?」

伊芙琳跟往常一樣做著不曉得會不會爆炸的化學實驗,一旁五顏六色的試管看起來危險萬分,但夏洛特毫不猶豫地拿起一根試管舔了幾口──是伊芙琳精心調製的糖水,傳說中被魔女加持過、能夠讓人得到幸福的秘密配方,她跟伊芙琳都相信這個傳說。

 

「那些人這樣對你,難道妳都不生氣嗎?」

「已經……習慣了……」

伊芙琳故意撇開眼神不與夏洛特對上,但夏洛特強硬地要伊芙琳好好看清楚現在的情況,她被一群人排擠、而且那些人全都心懷不軌,這要她這個朋友怎麼能對伊芙琳放下心?不過她想伊芙琳大概也有自己的考量,聽說她已經因為特殊力量轉學好幾次了,如果不與他人接觸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受到同樣的對待──事實證明伊芙琳無論再怎麼避開人潮還是會與人群有所接觸,最後演變成一樣的結果。

夏洛特就是為了不要讓伊芙琳繼續活在負面的輪迴中才會努力到至今的。

 

「總之我有辦法!跟我來!」

「欸?等……」

伊芙琳的話語落在最後一個字上,實驗室的門被狠狠地甩上,只留下試管冒著點點的泡沫。

 

 

 

07.

 

夏洛特想的辦法其實非常冒險,一個弄不好可能會讓她的名聲傳入她的學校而被退學也不一定,不過她認為就算變成這樣她也要拯救伊芙琳──她那老是不在她身邊的音樂家養父是這麼說的,如果一個人有能力去拯救另一個人的時候一定要不顧一切地去做,尤其是當那個人是自己重要的對象時。當時她的養父眼神非常堅定,說這話的語氣彷彿曾經遇過一樣,讓夏洛特更加相信這話的真實性。如今她終於遇到她有能力幫助,而對方也是她非常重要的人,她就必須不顧一切地去幫助她才行。

夏洛特打開了康拉德他們教室的大門,一劈頭就是要康拉德出去借一步說話,見到是自己熟悉的人康拉德先是詫異後來是感到困惑,沒道理夏洛特會突然穿著他們學校的制服出現在他面前吧?不過先聽從夏洛特的話好了,反正大概是需要他出點力氣的事情──伊芙琳的事情他也有點過錯,能夠幫忙的他也會盡量幫,這是神的旨意。

 

「伊芙琳的事情,你願意幫忙吧?」

「你得先說要做甚麼,我能幫的我會盡量幫。」

「很好,那幫我找出散播謠言的人吧,我有個計劃。」

康拉德的人脈畢竟不算小,散播謠言的人又是學校裡喜歡招蜂惹蝶的知名分子──老實講康拉德對於這種人能進入學校百思不得其解,神學院可不是給這種人鬼混到畢業的地方,不遵守神的旨意的人都下地獄去吧!在這點上康拉德與夏洛特莫名地達成某種共識。

 

「接下來要怎麼做?」

「讓他在神與科學的見證下,受到眾人的制裁吧。」

夏洛特自信的笑容反而讓康拉德有點毛骨悚然,女人果然都不是甚麼好惹的東西。

 

 

 

08.

 

被康拉德約出來以後他就有點心不在焉的,康拉德大概又要找他說些神是如何創造這個世界的傳教練習,平常他都裝的很有興趣的樣子,但自從他發現康拉德與伊芙琳的關係、以及伊芙琳身上所隱藏的力量後,他反而覺得看伊芙琳被欺負更加好玩,大概也是天性使然吧。

不過總覺得今天的氣氛有點詭異,康拉德約了他出來卻沒打算翻開聖經,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甚麼,現在是該逃走嗎?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我說康拉德啊,把我叫來這邊是要做甚麼?」

「有個外校的學生要找你,我只是負責傳話的。」

從康拉德的背後走出來一個笑容可愛的女孩子,一瞬間還以為是天使下凡,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居然倒貼自己、這真是神所賜予的恩惠。對方的臉頰微微的發紅,扭扭捏捏著半天都說不上一句話來,肯定是要跟他告白吧?沒想到會有女孩子跟他告白簡直是前所未聞,不管是怎樣的告白都盡管來吧、他會張開雙手大力的擁抱即將成為他未來女朋友的純白少女的!

 

「聽說……好像是你放出謠言的吧?」

他總覺得少女的笑容有一瞬間變得很扭曲,之後似乎看見了甚麼天使降臨、將整個世界變成地獄般的畫面,等到他醒來時身邊一群與他一同散布謠言的同學,聽他們的說法前後相當矛盾、不過可以確定他們都遇見了同樣的人。

唯一存留在記憶裡的,是一抹純白的身影。

 

 

 

09.

 

自從第二學期以後,伊芙琳被人欺負的情況就變少許多,雖然伊芙琳本身並不清楚為甚麼會有這種改變,不過她仍然常常待在自己的小天地裡做著不可思議的科學實驗。有好幾次康拉德碰巧經過圖書館時也會見到伊芙琳正在研讀著封面破舊的書,現在想來他似乎曾經看過那本書,是講述關於惡魔的特徵,當時他到底是與誰一起看的?伊芙琳?還是說……康拉德對自己的記憶不怎麼有信心,最後決定忽略這件事轉而與伊芙琳搭話。

 

「夏洛特找你下個周末出門,你要去嗎?……就你們兩個。」

「我去。」

比起以前跟他說話還會結巴,現在的伊芙琳更加能接近人群、也更能好好的溝通,除了那一次意外見到的力量外絲毫找不到伊芙琳曾經被人嚴重的排擠欺負過的痕跡──大概也是那群人再也不敢接近伊芙琳的緣故。不過能夠讓伊芙琳開心享受學校生活,大概也是康拉德心裡所願意看見的,女孩子的心思還是不容小覷呢。

 

「康拉德今天要來嗎……我做了……棒棒糖。」

「好,一邊聊著神的話語一邊吃吧,我要蘇打口味的。」

 

 

 

「……這也是受到我的影響嗎?人類盡是些笨蛋。」

「會特地來到這邊探望曾經的祭品,你也是改變了不少,庫恩。」

被稱作庫恩的男子稍稍撇過了頭,原本想在神學院抓祭品最後卻沒抓成的恥辱感並不符合他的美學,然而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為甚麼當時要放過祭品,現在想來只能說是糊塗一時的決定。今日他帶著他的主人前往神學院觀察神秘力量的來源,從那少女被遮住的左眼中感受到的力量之強大也讓他們震驚不少,如果作為祭品肯定能增幅他們惡魔族的力量。

不過還是算了吧、他的主人在看完那少女幸福的笑容不太開心的撇過頭去,只要庫恩快點離開神學院卻沒說明原因,搞的庫恩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那個人的女兒原來在這附近嗎……真不舒服。)

 

與惡魔息息相關的人類們,與人類有說不清楚關係的惡魔們,彼此之間交織出一段又一段不可思議的故事,就像那本書所言、無論是惡魔或人類對彼此都有高度的好奇心,總有一天會被打開的吧?被稱作「魔女房間」的禁忌之門將再一次……

 

 

 

 

 

 

 

後記:

 

這是一個長達半年以上、最後甚至還跟前一篇搭上線的City Project,起因是我中間跳了七大罪還回去補了遊戲王,雖然這實在不是好理由總之我補完啦!跳下一篇!(靠)

其實我原本應該不是要寫成這樣,只是拖了太久這篇的味道整個都變質了,原本應該是甚麼夏洛特帥氣救場伊芙琳公主被救走的故事啊,康拉德的戲份為甚麼這麼重,為甚麼最後還有庫恩跟碧姬媞(是的,就是那對主從),故事發展到底是要何等超展開啊啊啊啊(暴動)

其實這篇會拖這麼久根本不是我懶,而是我不知道怎麼接下一段啊(爆)

 

根據這一次的經驗,我下一次開的會是編輯部系列,那邊比較日常但我仍然不知道我收不收得了尾(目死)

總之今後也請多多指教w

 

啊對,關於凱倫貝克跟碧姬媞的關係我懶得寫了,有可能只是純粹的背景帶過,你看看這篇的凱倫真是完美的背景啊(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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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 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